他吸了吸鼻子,直起身子仰头看那个背着光的人。
那个能轻而易举掌握自己生死的人。
江池渊的掌心贴在他的脸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时玖凛被自己扇破的唇角。
他的声音极其平淡,听不出喜乐:“不是你自己非要走的么?”
时玖凛闭上眼睛,心底苦涩蔓延:“先生,对不起。”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揽入怀中,恰到好处的暖意令他怔了怔。
江池渊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嘴唇毫无预兆贴了上去。
他吻的极其用力,甚至用上了牙齿,几乎是要把时玖凛那两片唇瓣咬烂吞入腹中。
熟悉的信息素在鼻尖萦绕,时玖凛紧绷的身体因为这个吻一点点软了下去,睫毛被泪水打湿,无声落泪。
“你有想过,倘若我今天没那么及时赶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么?”
时玖凛张开眼睛,用最平淡的语气陈述那些跟噩梦没什么两样的事实:“会被他们上完后抛到路边,或者抓回去日夜玩弄,直到我死了或者他们玩腻。”
不就是想羞辱他吗?
不就是想把他那仅有的自尊踩在泥地吗?
不就是想逼他自己承认现在的他没有江池渊都活不下去吗?!
江池渊短促的笑了一声,伸手轻拍他那两块臀肉:“被一个人操也是操,被六七个人操也是操。去他们那兴许还能少挨些打,只要扭扭腰肢就能获得你想要的自由。为什么现在又想回去了?”
时玖凛自然是明白他想听到什么答案的。
他低头,虔诚道:“因为我是先生一个人的oga。”
江池渊没想到他竟能主动说出这种话,心脏猛的漏了一拍,毫不犹豫再次吻了上去。
他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可笑至极的念头——
——不如就这样结束这场游戏……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不行的。
时玖凛上面这张嘴为了活下去什么鬼话都能说的出来,他不能信。
江池渊松了口,神色淡漠:“你可要想好了,跟我回去的话是要挨罚的。”
时玖凛不知为什么鼻尖一酸,低声道:“是,先生。
在他身边最起码危险都是能看得见的,而不像现在这样……永远不知道下个拐弯处隐藏着什么恶魔。
可笑的是,曾经他也是拐弯处的恶魔。
江池渊揉了揉他的头,忽然轻笑:“好。”
——
真的很像是做了一场梦。
时玖凛甚至觉得一切不过是眼睛一睁一闭间发生的事。
好像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却又悄无声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忐忑不安的坐在副驾驶,视线却总是控制不住的偷偷移到江池渊身上。
原来让他生不如死在江池渊这里这么简单啊。
他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皮的嘴唇,不知怎的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