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原本要熄下去的怒火成功被他再次点燃,他看着对方泪眼汪汪写满心疼的眼神心烦不已,淡淡开口:“你想亲眼看看他是怎么被一点点调教成现在这样的是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oga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斟酌几番话术后终于委婉开口:“我是觉得,您对他似乎太狠了些。”
江池渊重新拾起地上那条鞭子,当着oga的面重重抽向时玖凛。
“大人!”他几乎大惊失色,却又不敢上前拦。鞭子带起一阵凌厉的风,正正好好落在时玖凛的臀肉处,红肿一片。
“你还没有对我指手画脚的资格。”江池渊攥紧鞭柄的指尖泛白,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一字一顿道:“滚,下不为例。”
oga咬紧唇,似乎是下定了极大决心一般叹了口气,默默退出了房间。
“瞧瞧,”江池渊面色不虞,低头吻他无意识微微张开的唇,自言自语道:“你魅力多大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有人护着。”
他横抱着时玖凛,一步步走向浴室。也不顾浴缸里的水有多凉就把人往里扔。
血液与冷水交融,新旧鞭痕交错,血肉模糊一片。
江池渊把头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嗅了一下他的信息素,随后侧头咬了上去。
“唔……”
昏睡中的时玖凛下意识闷哼一声。
江池渊轻轻撩起他的发丝,不知为什么竟有些难过。
说不上来的情绪。
一种从心底一寸寸蔓延,逐渐爬满全身的疼。
他垂眸,把混着血的冷水放掉,重新拿温水仔细冲洗他身上的伤口。
时玖凛是没有心的。
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无论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似乎早已经习惯在高处睥睨其他人,看那些人在自己手底下苦苦挣扎。
不得不承认,以前的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那么现在呢?
坠入深渊的你,身处牢笼的你,无力挣扎的你……还有这样的底气吗?
——
他还活着。
时玖凛睁开眼,看到面前仍旧是熟悉的房间时险些崩溃。
他连选择去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蜷缩成一团,每一根神经都被无助感紧紧裹挟。
浑身上下的骨头好似都断了一遍又被重新接好似的,哪怕稍微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下半身撕裂的感觉无声提醒着他在自己昏迷期间又遭遇了什么。
门被推开了。
时玖凛宛若惊弓之鸟般打了个哆嗦。
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不是江池渊。
这个人的脚步很轻,身上透着一股oga特有的信息素。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