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寒:“不光19号,等会你还得说16号,17号,20号,21号。”
李友德盯着傅晋寒看了两秒,表情不耐:“我想喝水。”
傅晋寒点头答应:“可以老李,去给他倒水。”
一杯水喝完,李友德才继续说起来,等他说完,傅晋寒又道:“现在再说一遍18号发生的事。”
李友德深吸一口气:“你们是不是在耍我?我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到底要说多少遍。”
“请配合调查。”傅晋寒嗓音沉冷,不容拒绝。
李友德只好继续重复18号的事,他说到一半时,傅晋寒打断了他:“等等,你刚刚说中午11点40放学后,你直接就回了宿舍?”
“有什么问题吗?”李友德揉搓了下手指。
傅晋寒说:“你第一遍说的是11点40分放学后你先去食堂吃了午饭,然后才回的宿舍,为什么两遍的答案不一样,你在隐瞒什么?”
李友德被他突然逼问的态度弄的心慌,他稳了稳心神说道:“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记不住一些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那你怎么16号和17号记得那么清楚。”
李友德这心烦意乱:“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我必须记住每天发生的事吗?抱歉,我记性没这么好。”
傅晋寒看了他一眼,眯着眼道:“18号中午你让陈小宇沿着监控死角去了教师宿舍提前在那里等你,而你放学后直接回了宿舍,你对陈小宇的暴力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和往常一样对他进行施暴,但你没想到这次他居然死了,你很慌张,你……”
“停!”李友德冷笑一声:“你在编故事吗傅大队长。”
傅晋寒挑了挑眉,方才压迫的气场骤然消失:“别紧张,就是跟你探讨一下案发细节。”
李友德并不上当:“我不是杀人犯,你跟我讨论有什么用,你们有时间在这里审问我,不如赶紧去抓真正的凶手。”
审讯室外,姜安观察着李友德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心里防备太高,很难打破他的防御底线。
姜安微微阖上眼睑,现下他们最要紧的是找到凶器,按照陈末说的,陈小宇死于脾脏破裂,而凶手并没有用自己侵犯陈小宇,他是用道具侵害的他。
椭圆的,长度能穿破脾脏的,会是什么呢?
她正想着,门外的杨乐推门进来:“傅队还没审完?”
“没,怎么了?”姜安回头。
杨乐扶了扶眼镜:“哦,他让我去查李友德家庭背景,这不查到了寻思来送给他嘛,要你等会他出来你给他吧,我那边还有点事,得先去忙。”
姜安伸手接过:“行。”
姜安翻开资料,微微皱了皱眉。
上面显示李友德父亲正在服役期间,姜安继续翻下去,瞳孔骤然一缩,她急忙对着耳麦说道:“李友德父母离婚是因为李友德有家庭暴力,曾经把他母亲打成二级伤,起诉离婚之后他父亲因为抢劫坐牢,或许可以从这个方向去击破李友德的防线。”
傅晋寒眉眼微动,看向李友德:“说一下你的家庭关系。”
李友德:“我妈跟我。”
“你父亲呢。”
李友德脸色变了变:“我是单亲家庭。”
傅晋寒点了点头:“你父亲是叫李建军吧,现在正在江宁市监狱二区服刑是吗。”
李友德唰地一下攥紧了拳头:“他早就跟我妈离婚了!我没有父亲!”
傅晋寒不慌不忙,像是在跟他闲聊:“你身上流着李建军的血,一个抢劫犯,暴力者的血。他小时候打你和你妈妈的时候喜欢用什么?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吗?比如扫帚?皮带?还是说pvc管,啤酒瓶?擀面杖……”
“够了!”李友德面色苍白,他咬着牙说:“你们想说什么?想说我跟他一样喜欢对人施暴?想凭借这个就把我定罪吗?”
傅晋寒:“当然不会,只是随便聊聊,别这么激动。”
姜安脑袋有些疼,李友德童年被家暴的经历,包括后来母亲强烈的控制欲,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滋生出心理变态者,学校那么多人查下来,李友德是最有犯罪嫌疑的一个。
凶手近在眼前,却没有证据指证,甚至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个案件就像是绳子打了个死结,处处都是不合理的地方。
审讯室的门开了,傅晋寒和老李从里面出来,姜安睁开眼睛。
傅晋寒直接了当的说:“去一趟思佳小学。”
他没点名字,等人走远了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她匆忙放下耳麦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追到傅晋寒,她气喘吁吁的问:“问到了?”
她刚刚走了会神,没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傅晋寒目光沉沉,低声道:“到了才知道。”
吉普车停在学校门口,前门被堵得一塌糊涂,姜安和傅晋寒只能从学校的后门进去。
他们先去找了教导主任拿钥匙,再次进到李友德的宿舍,姜安莫名有种这阴森的感觉。
消失的孩子07
傅晋寒直接去了厨房,姜安见他四处翻找,不由问道:“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傅晋寒边找边问:“擀面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