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敞开脱下,挂在衣帽架上。
屋里随处可见他的东西,领带,西装,钻表就?随意地放桌上,烟灰缸里积满了灰尘,还有个游戏机踢在沙发底,奢侈品牌送的包装袋也堆在地上,疏于整理。
窗户拉帘没拉开,屋内光线很暗,冰箱里都是速冻食品,还有些不知道品牌的啤酒和冷饮。
酒柜上各个年份的红酒都有,分类排列,光色美满,开瓶也没规律,都是由着兴致来。
一个房间里堆满了他的运动鞋,书房里配了好几台顶配电脑,烈酒和烟就放在电脑桌旁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再往里走就?是健身房,出去是花园,泳池水湛蓝,在阴天里显得更为沉静。
钢琴,乐器也有,但?是没人弹过,落了层薄灰,卧室应该在二?楼,翁星没再往上去看。
一路走来只觉得这屋子里少了点色彩,大都是黑白,显得冷冰冰的,没人气?。
拉开窗帘,翁星用发卡别?住帘尾,露出一点粉色,又将灯光尽量调成暖色调,开了电视,在播放肥皂剧,屋子里多了点人声。
去厨房想找个有点色彩的瓷盘也没找到,最后?才?找到一个透明的盘子,洗净水果,花心思的切开摆盘,摆了个漂亮的花型。
她?伸手?比耶,对着果盘拍了张照,调了调滤镜,很满意的一张照片,她?存进相册。
他接了个电话,进书房里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公司有事,总之外面都任她?摆弄。
翁星乐得自?在,专心布置房间,找了个空置红酒瓶,掺上清水,她?又去花园里拿剪刀剪了几支阴雨下还没开败的玫瑰,花瓣尖上还缀着水滴,剔透干净。
携着雾气?进屋,翁星把那捧玫瑰插进花瓶里,把花瓶放在茶几上正好能欣赏到的地方。
杂乱的东西收拾好,一番装点下来,在暖色灯光下,这间冰冷房间第一次有了家的温馨感觉。
书房门开着,他换了件白衬衫,戴着一副银丝框平光眼镜,单手?触在笔记本键盘上,戴着蓝牙耳机,时不时讲几句话,夹杂着英文,是在开视频会议。
为了让她看见放心,还特意开着门。
翁星往旁边挪了挪,看?了会电视,也还是忍不住抬头悄悄看他,认真工作的男人,真帅。
偏这人一副皮囊骨相完美得无可挑剔,工作时自?带一股冷性感,就?勾着人想去把他这副假面撕碎。
翁星端着橙汁在门口走了几下,想扰乱他。
然后?就?听见?他取了耳机,用英文说了句:“jt this,y wife is waitg for ”
挂掉电话,他取下眼镜,十指交叉聚成尖塔,抵着下巴,绕有兴味地看?她?。
翁星捧着橙汁喝了口,眨了眨眼,骂他:“不要脸,谁是你wife。”
指节轻叩桌面,他低笑了下,散漫道:“那我找别人。”
“你敢。”捧着橙汁往里走,推开木门,翁星瞪他。
喉结轻滚,陈星烈笑意散淡,随手拉开身旁椅子,风流靡靡,蛊惑人心,“来,我这儿。”
“翁星星。”
“陈星烈。”翁星看了看他桌前?的笔记本,问:“挂没有?”
“没挂。”低低一声,逗她?。
瞬间,翁星脸和耳朵都红了,捂住脸,转身就?往外走。
“挂了。”笑意疏懒,指骨尾戒搁桌上,他的模样肆意慵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气?得,翁星往前几步,站他身前?,指责,“你骗我。”
拉她?坐下,陈星烈抱着她?的腰,一手?慢条斯理地挪开她手中的橙汁杯,搁放桌面上,掐了掐她?腰,有些心猿意马,吻了吻她?耳廓,“不敢。”
凛冽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侵入。
他的胸膛坚硬温热,电脑屏幕反光,一面漆黑的镜子一般,照出两人依偎紧贴的身影。
细密的吻含过脖颈,他衣领纽扣接了几颗,领带也解开,喉结下有淡淡一条疤痕,耳骨后?的痣漆黑入墨,一点性感,透着欲色。
贴在腰间的手?很凉,光线昏昏暗暗明灭,嘴角的橙汁味都被这人吃净,温软坚硬的触碰,让翁星眼神暗了些,呼吸很快,胸脯起伏,微俯他身上,很软,汗津津的。
亲吻绵密,舌尖触碰,一丝一缕都掺着缱绻,眼底泛着水光,翁星轻哼了声,唤他:“阿烈。”
指骨硬的一截相抵,大手?护他后?腰,男人骨子里对欲望的渴求,征服和占有,他嗓音低沉地,贴她?耳边,齿磨,“叫哥哥。”
软而痒,翁星低头,鬓角的发丝扫过耳骨,颈侧,软得没什么力气?,翁星攀住他肩,唇在更深一层的辗转里沦陷,她低低地轻喊了声:“哥哥。”
一声如引线,引燃风雨飘摇中更猛烈的侵袭,白皙锁骨红印泛泛,草莓略肿,他压她?往后?一靠。
砰的一声,手?边橙汁倒了,洒到笔记本键盘上和手上,翁星瞬时清醒过来,推开他,连忙拿纸和衣服去擦笔记本键盘,手?忙脚乱收拾。
“快,纸,拿纸啊,你电脑!”翁星急得不行,把半包纸都丢上去。
忙活好一会儿,才把笔记本上的橙汁擦拭干净。
两人衣衫都是乱的,碎发凌凌,陈星烈单臂撑着额头揉了揉,喉骨泛红,颇无奈地看?她?,“没事了?”
收拾完,翁星压了压衣领,脸颊酡红,想起两人这样,又忍不住笑了下,“没事了。”
“电脑坏了,你自己负责啊。”
拇指压了压眉心,他低嗯了声,还那样看?她?,衣服也不好好穿,嘴角噙着笑,一副男狐狸精的模样。
翁星走过去,低头给他系扣子,杏眸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