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片曾生活过十八年的地?方?,他来到很?多人梦中的学府,过的也不过是一日一日重复腐坏的生活。
后来是学院教授去收他的结业作业,发现?他晕倒在公寓,脸色苍白,无一丝唇色。
被人送去医院,学校请心理医生一直为他辅导,还让附近专业学院的人和他聊天?交朋友,经常带他去图书馆看书让心静下。
徐斯万就是?那时候和他结识,他当时抱着电脑在他旁边敲一段导师留下的作业代码。
他离得不远,手里拿着本哲学书籍,在他离开?时,低低说了?句,“xl编码陷阱错误。”
简短一句就指出了他课业中最核心的问题,徐斯万怔了?下,追上?去,那之后经常拿自己编译的作品给他看。
冷淡厌世,他话很?少,基本上?不说话,搭讪的女孩儿也都只能讪讪而归。
心里疏导过后,他情绪平静很?多,后面也愿意加入徐斯万所在的编程俱乐部,开?始潜下心专心研发产品。
他设置过密钥储存一串失效的网址,徐斯万破译出来过,但只有两个字,很?普通的两个字,没?有什么特别,他也从来也没有提及过那两个字。
慢慢走出那种状态,他几乎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淡漠的观看众生悲喜,却在白枳来找他时,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极度恶劣地骂走她。
徐斯万现在还记得他哥当时怎么说她,就两个字:心脏。
“我那时隐隐约约知道他心底装不下人,但没?想到他曾经经历过那么多。”
七年时间,他从没?提过翁星,也不允许别人提她一个字,在心底他当她死了?。
原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了?,直到她又重新出现再他面前。
若无其事,仿佛无事发生,将过往完完全全放下。
一直困在过去里,走不出来的人是?他,也只有他。
“所以,你怎么想的翁星?”徐斯万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回?来伤害他的吗?”
心底难受,翁星没想到他表哥那件事对他影响那么大,手指轻揪手腕手链,翁星摇摇头,“我不会。”
她走近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洒落进来,照着她的眼睛,光影明明灭灭,她隐约从徐斯万简短的几句话里猜测出来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快乐,但是?他喜欢自己吗,她还是?无法确定。
“没?事,你慢慢想。”徐斯万对她宽慰地笑笑,“回?腾飞也情有可原,我哥这段时间事也挺多的,都是?朋友。”他起身,捞了件外套穿上,径直出门去。
顿了?顿,低头,翁星点出和他的聊天框,想了?想,发:〖买了?个礼物,放你座位上?了?。〗
〖明天周末,我休个假。〗
把颈枕放到他的电竞椅上,翁星转身出了?会议室门。
和孙曦她们的聚会约在清屏山,说是?要锻炼身体?,解救一下被电脑摧残的身体?。
孙曦和苗兰兰起了大早,来她楼下接她一起,看见她一个人住独栋时,苗兰兰羡慕道?:“哇,星星,你家也太?大了?吧,就一个人住,风景还这么好。”
“是?啊,星星可是过上了我们从小幻想的富婆生活。”翁星笑笑,随手拿了?两份香水小样送他们,她换了件轻便的运动服和运动鞋,戴着棒球帽就出门。
在山腰处,孙曦远远的往山上那边的建筑看了?眼,忍不住惊诧,“这就是?几年前拍卖售价达两亿多的湖珈别墅吧。”
“购买者特别低调,星星你住这儿见过他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顿了?顿,翁星想到他,估计这会儿还没醒,忍不住笑了?下,“你猜。”
孙曦摸不着头脑,“谁呀我猜不到,我们认识的人?”
“是陈星烈。”她回。
“你……你们,你们这……”孙曦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他现?在对你怎么样啊?”她有点担心。
苗兰兰也惊讶地捂住了嘴,“他住这儿,你们……”
平复了?会,她小声bb:“副班长真的帅,能?和他谈那样一场恋爱,应该很?难忘。”
“何止。”翁星拉开车门上?车,“他很?好。”
孙曦:“好吧,星星你快乐就好,不过还是要确保自己不会受伤。”
“放心,我们都成熟了?。”她想知道?的,还是他这七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人沿着清屏山山梯往上?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孙曦拉她一起拍了?张合照,发了?朋友圈。
翁星看着好看也跟着发了?,发完也就没?管。
到山顶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阳光从树枝枝叶间落下,映照在斑驳石梯上?,到观景台边上?时,孙曦去旁边买了?三个冰淇淋,三人一人一个。
靠在石凳坐下,孙曦对着山下大吼了一声,释放压力般,“去他妈的诉状,案子,陈辞!姐不干了!”她前些天接了个委托,甲方?要求多得要死,她光改文书就改了?十几版,抽空出来才想着爬山缓解压力。
苗兰兰也小声埋怨:“小孩是真的好烦,特别是?刚上?小学的,我好想安安静静一个人回?老家啊。”
“我应该要回去。”翁星听到她说,提了?句。
“什么时候?是有什么事吗?”孙曦问。
“下周吧。”抿了口冰淇淋,在嘴里化开?,翁星轻轻开?口:“陆行之出狱,我去看看。”
几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孙曦开口:“是应该看看,星星帮我问声好。”
她想到什么,继续开?口:“你知道?吗,沈晚晚她现在怎样了么?”
提起这个名?字,翁星心底就下意识反感,她把?她当朋友,她最后却那样对她。
“她结了?婚又离,二婚找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特别油腻普通的那种,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