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没有啊。】
唐诗就纳闷了:【难道是还在因为白天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算计他的事生气?那找她们俩去啊,冲我释放冷气干嘛。】
天衡帝揉了揉眉心,忽然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不然迟早得被她气死。
刑部,送走了天衡帝,葛经义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也觉得自己太操之过急了,目前福星姑奶奶的身份还不宜暴露。
好在皇上将人接走了。
他也没回府,进了刑部,将唐诗跟瓜瓜讨论的几个案子全部重新做了批注,命人明日重新查,按照他写的方向查。
然后又叫来了一名值班的捕快附耳吩咐道:“明日一大早,在廖氏被放出去之前,写一封信放在她卧房的床上,就说问她要五十两银子,不然就到官府告发她跟情夫合谋杀夫,记得写上给银子的时间地点。然后派个机灵的在她家附近盯着她,看看都有什么人跟她来往,小心别被她发现了。”
捕快接下了任务。
葛经义思索了一番,觉得廖氏着实狡猾,光让捕快去办这事还不妥当,又将这个案子的疑点写了出来,打算第二天交给下面负责办案的主事去查,引蛇出洞,早日揪出其情夫,将两人缉拿归案。
这一通忙和就到了半夜,实在太晚,明日又要去上早朝,正好刑部距皇宫比较近,他便干脆歇在了刑部。
次日五更天,葛经义到了皇宫门口准备参加早朝。
刚买了个煎饼果子垫垫肚子,他便听到旁边的官员讨论。
“听说没?端惠郡主跟英国公打了一架,在闹和离呢?”
“真的假的?”葛经义顿时感觉手里的煎饼果子都不香了,“他们俩不是京城的模范夫妻吗?”
大理寺卿吴敏才笑着打量他道:“葛大人昨天没去参加赏花会吧?英国公在外面养了一个妓院,专供他享乐,端惠郡主能忍?”
葛经义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看不出来啊,那英国公今天来上朝吗?”
吴敏才摇摇头:“上不了,被皇上打得下不了床,又跟端惠郡主打了一架,他手里的差事暂时都得交给别人吧。”
葛经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昨天还真的错过了不少好戏呢。
闲聊了几句,钟声响起,大家擦干净手排队进宫,去太极殿内站好,一会儿皇帝就来了,早朝正式开始。
同一时间,福宁行宫,傅国公也已经接到了消息。
他皱了皱眉,赶到太后的寝宫外候着,一听说太后洗漱完了,他便进去求见:“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对着镜子,摸了摸鬓边的海棠花发簪:“傅国公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见本宫,可是有事?”
傅国公看了一眼殿内伺候的宫女,太后看了柳嬷嬷一眼,柳嬷嬷挥手让宫女太监都退下,自己也退守到了门外。
傅国公这才开了口:“太后娘娘,计划失败了。英国公和驸马误食了加料的酒,对那名舞姬动手动脚,还被皇上逮了个正着!”
“一群废物!”太后怒骂道。
傅国公忙点头:“可不是,端惠郡主还跟英国公打了一架,因为英国公在外头养了不少女人,两人还闹着要和离。现在英国公被打得没个个月下不了床,他这出使东越国的差事怕也是要黄了。”
姚远驻守在东越国边境,本来这趟若是英国公去东越,正好想办法给两国制造点矛盾,这样两国边境压力骤增,皇上若想动姚远也得掂量掂量。可惜英国公不争气。
太后眉头紧锁:“不用管他们,当务之急是让皇上早日诞下皇子。皇上都登基两年了,后宫还一无所出是怎么回事?这些大臣都是吃干饭的吗?也不知道催一催。”
傅国公连忙应和:“可不是。皇上后宫也只有寥寥数位娘娘,依微臣之见,应该大选秀女,充斥后宫,早日诞下皇嗣,以安民心。”
太后赞许地看着他:“这事还是你想得周到。若这些朝臣都如傅国公一般为朝廷着想,为皇上着想,也不至于这等小事都拖到现在了。”
“傅国公,哀家的腿还要休养一段时日。你领了哀家的懿旨回京,带领群臣上奏选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这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不拘是哪家女子,什么出身,只要皇上喜欢,能尽快诞下皇子,都可入宫。”
傅国公点头:“太后娘娘放心,微臣明白。”
“阿嚏, 阿嚏……”
天衡帝突然打了好个喷嚏,引得朝臣们都担忧地看了过去。
广全更是关切地问:“皇上可是身体不适?奴才这就派人去请太医。”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天衡帝摆手:“不用, 继续吧。”
广全只得退下, 只是眼神时时留意着天衡帝的情况。
天衡帝身体真的没任何问题,就是不知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鼻子很痒,忍不住打了好几喷嚏,莫不是有人在念叨他?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唐诗一眼。
她眼皮耷拉缩在一群小太监中,没精打采的样子,耳朵里也没听到她的声音。她素来聒噪,若是清醒必不可能会这么安静,估计是又去梦周公了。
天衡帝示意广全:“将炭火烧旺一些。”
广全还以为是天衡帝有点冷, 赶紧让人在大殿的四周又多加了八个炭盆,将整个大殿烤得暖融融的。
好巧不巧, 有个炭盆就安置在唐诗斜后侧的地方。
她打着瞌睡, 感觉越来越热, 扯了一下衣领, 又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实在是不怪她瞌睡这么多,主要是昨晚没睡好。
昨天天衡帝亲自来抓人,唐诗提心吊胆了一路,生怕回去后他会秋后算账。
哪知踏入承乾宫,天衡帝丢下一句“脏死了,好生洗洗”便去了御书房。
唐诗当时气结,很想怼一句, 嫌脏还跟她一辆马车回来。不过洗热水澡是真舒服,尤其是在这种乍暖还寒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