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系甚至还在上课。
谢安乔是上着上着课,被坐在身边玩手机的冬子提醒的。
本来,他正尽全力维持完美人设,尽量不听外教的英语上下眼皮打架时,被冬子推过来的手机吓懵了。
“哥,这怎么回事?”冬子压低嗓音问。
谢安乔眼神盯着屏幕,视线越来越模糊。
“what&039;stheatterwhat&039;sbothergyouguys?”讲台上,外国老教授注意到了他们两个的异样。
坐在第一排的项初回过头来,报以困惑的目光。
谢安乔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全身血液都冰冷到极点。
“hey,wearehavgcssesrightnow,ifthere&039;sanythg,jtleaveitaftercskay”外教有些恼火。
冬子害怕了,悄悄把手机向自己的方向拽。
但谢安乔死死拽住了他的手机。
随便看几句爆料的话术就能感觉出,这次是有人铁了心,要百分百实锤的。
锤的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靠官方关系,比如蓝v集体下场辟谣清网,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钱在权面前就是个弟弟,钱确实也有所不能。
谢安乔大脑嗡嗡作响,他的感官全部崩溃,灵魂系统也瘫痪了。
外教生气地拍了拍讲台,咣咣作响。
咚,咚。
是地狱震耳欲聋的钟声,是魔鬼狞笑着的脚步声。
谢安乔不顾一切地跑出教室。
他只想逃,至于逃向哪里,他不知道。
背后的议论声,教授的喊叫声,他通通都听不见。
他把感官丢在了一分钟前的手机屏幕上。
回到宿舍后,谢安乔对着凌乱却空空荡荡的房间不知所措。
爸爸气疯了。
那个深度恐同、最恨娘娘腔的爸爸,此刻会用什么样扭曲的表情看这些新闻,他想也不很想。
谢安乔看着手机上十几个谢瑾的未接来电,整个人傻掉。
他一个也不敢接。
他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懦弱,这次也不例外,这次也无法打破懦弱。
因为在他没接的同时,已经收到过了无数条谢瑾的消息,光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