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和高启把隋鹤平和他带来的人打了,被救护车拉走,听说把人打晕了,他们俩大摇大摆地走了,隋鹤宗打电话到赵家去告状,非要讨个说法,高启估计现在被家里轰炸着吧反正苏元回去睡觉了,他喝多了,疯了这小子。”
“嗯。”
“你什么意思啊?”
“我也要睡觉了。”
“……”曾山深呼吸,“你别这样晨书,我扛不住这样的暴风雨,一会儿赵家找不到他就该找我了。”
“我初八上班,你跟高启说,让他抗住这个年,年过了,我会摆平隋鹤平的。”
“你,隋鹤平,这么快。”
“嗯。”
掐了电话,应晨书低头,恰好迎上小姑娘纯真无比的目光,“嗯?”
“晚安。”
“……”
应晨书似笑非笑:“我只是跟他说要睡觉,没跟你说呢。”
“啊?那你还不困吗?”
应晨书低头凑近她:“看着你就挺精神的,如果不是明天要早起,想看到天亮。”
“……”
君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是送人还是留人。
“熹熹。”
“嗯?”
应晨书拿起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往上放到他肩头,他伸手去把她的腰搂住。
君熹浑身紧绷,僵硬。
应晨书弯身把她打横抱起:“忽然想,借宿。”
君熹心跳炸了开来。
君熹:想死。
谁说赵先生没素质。
他脚步一下下往屏风后走去, 君熹的心就一下下地乱跳,借宿,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四合院里, 说要在她房间借宿?
怎么那么像调情?
才几步而已,君熹就被放到粉色的柔软大床上。
心在那一瞬间四下摇晃,好像被丢在水里一样。
想到昨晚两人也迷迷糊糊在一块躺了一夜, 君熹努力冷静下来, 今晚最多,最多就是,衣服别要了……
就是天有点冷……
君熹把自己的脚缩入被窝里, 往里挪了个位置坐在床中央,然后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应晨书慢条斯理地掀开身上的大衣外套, 看着她:“介意吗?”
“……”
君熹还是一动不动。
应晨书笑了。
君熹:“……”
她觉得没面子,不由鼓起勇气道:“昨晚应先生不是也睡了吗?你就……借呗。”
“熹熹, 你知道男人说留宿, 什么意思吗?你就应了。”
“……”
君熹努力镇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她含含糊糊说了句, “但你这儿有避孕套吗?”说完就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床真的往下陷入了三分。
君熹呼吸屏住, 一动没敢动。
应晨书舒服地躺平了下去,再去掀她的被子,“没有, 这怎么会有避孕套。”
君熹:“……”
应晨书:“但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他想做什么, 想搞个私生子么。
“我又不打算做。”
“……”
“睡个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