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你学校是正月十五开学是么?”觉得桌上气氛太安静了,好像两拨人各吃各的,所以君熹找了个话题聊。
“嗯呢,好像是。”练安点头。
君熹:“那你过年在这里是嘛?年后还去览市吗?”
赵高启:“不去不去不去,我们父女就在北市了,再也不去览市。”
君熹点头:“行。”
赵高启好奇地问了句:“你问这做什么?”
“哦,没,就是我们公司初八上班,练安要是在北市我就早点回来,她要不在我就晚点来。”
“她跟我住,你来了找你的应晨书呗。”
“……”
整个桌子气氛都凝固了,只有两秒后,嘿嘿笑出声的小练安。
她走到君熹身边去,“不行那我要和君熹姐姐,哦,和妈妈玩,你早过来两天吧。”
“…行。”君熹尴尬地微笑点头,对她认认真真的称呼还是很不适应,她觉得跟闹着玩似的但是小家伙真的很愿意喊。
赵高启终于也对这称呼忍不住下手了,打不过就加入:“练练啊,你这,你亲爸这两天也有点行情,你回头妈妈可真多啊。”
“就这个,那个我不要。”
三个大人:“……”
君熹失笑,问小朋友:“不喜欢你爸爸的……女朋友?”
“是,是她先,”小姑娘怕说不喜欢显得自己很不好相处,委委屈屈地呢喃,“不喜欢我的嘛。”
应晨书闻言,看了眼赵高启:“和谁啊?”
赵高启一边夹菜招呼可怜兮兮的女儿过来喂一边说:“就南区那副头的千金,姓奚的那个,那女的八百年前就喜欢梅令弘了,但是那会儿他不是……”他没说完,应晨书懂的,那会儿梅令弘和练安的生母在一块。
君熹问小练安:“你见过这个,这个奚小姐吗?”
“见过……”她一边吃她喜欢的鱼皮小吃,一边说,“在爸爸家里。”她指了指应晨书,“她去家里了。”
赵高启:“她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每次他们父女俩都是一起行动的。
小练安:“你去和二姑父打球了。”
“……”
赵高启恍然,“那那女的怎么不喜欢你了?”他皱眉,“我女儿这么可爱还有人不喜欢,咱也不喜欢她。”
小练安:“奶奶跟她介绍,说我是练安,我喊她阿姨,她不搭理我。”
“……”
赵高启撂下筷子,“什么?就一南区副头而已,对我家小公主这么横。”
小练安:“她问奶奶,说,说,‘阿姨,那小拖油瓶以后是不是跟着赵高启过?我不接受她和我们一起生活’”,小家伙看爸爸,“小拖油瓶是什么意思?爸爸。”
赵高启:“……”
另外两个大人也都意外地蹙了蹙眉头。
赵高启脸黑了又黑,深吸一口气道:“没事,爸爸跟你保证,这女的进不了你家的门,靠,特么谁啊,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我女儿给她挑剔。”
小练安还是不安心:“是我爸爸要跟她在一块,不是你,你说了不算的。”
赵高启:“……”
君熹失笑,冲练安招招手过去哄她,“没事哦,你爸爸肯定要找个喜欢练安的,爸爸最疼你了,不担心的,不担心。”
这话倒是安慰了下小朋友。
君熹也真的是安慰而已,她觉得他们这些家族的婚事,小孩子肯定不能碍事的,肯定不会拿来考虑的,她还有赵高启这个退路,赵高启还是个不婚主义的,越发没有人会考虑小孩子的感受了,她心疼地摸摸小朋友的脑袋,给她夹菜。
“姐姐年后过来的时候就跟你说,练练,姐姐带你玩。”
“好好好~我就喜欢,喜欢这个妈妈。”
“……”
赵高启已经对这词免疫了,接受了,君熹还是一如既往不适应,应晨书每听一次就微笑一次。
满足的吃完饭,君熹坐着应晨书的车回谢安街,孩子让赵高启带走了。
赵高启带孩子去沿着北市的兰江长廊开了一圈兜风,看着风中飘渺浪漫的飞雪,父女俩心情都被洗涤得干净无瑕后,回家去休息了。
赵园里最大的房间被改造成集卧室起居室电影院游乐室于一体的儿童房。
抽了根烟的工夫,阿姨就把洗漱好的孩子带到床上去了,又去问赵高启:“要不要给她读故事书啊?她在翻书。”
“要,当然要。”他美滋滋地从二楼花园拐回去,到女儿房间去给她读睡前读物。
小练安趴在床上,听爸爸给她声情并茂讲故事。
听完一个没睡着,赵高启在翻书准备继续讲一个的时候,床上的小朋友仰着脑袋说话:“爸爸,没有我的话你就可以出去玩了,其实我可以回谢安街的。”
“嗯?这什么话,爸爸不玩,爸爸就喜欢带我们练练,别回去,爸爸要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