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临走时说的后备箱还有两箱子钱,闫嗔站在车尾的时候,还左右扭头看了好几眼。
结果后备箱里除了一个黑色行李箱之外,就只有两个纸袋。
闫嗔一边撇嘴一边咕哝:骗子。
文件袋就放在行李箱的隔层里,白色的很明显,但是她目光顺势瞟了其他一些地方。
看见了最上面的白色衬衫,还有黑色西裤。
上面有褶痕,是他早上洗澡时换下的。
似乎是没想到他连换下来的衣服都会叠得这样整齐,闫嗔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他微信用的头像。
所以,他家床上的被子,是不是也会叠得如豆腐块那样板正?
闫嗔抿唇笑了笑,将行李箱合上后,她目光落到横放着的两个纸袋。
从包装上看,应该是伴手礼一类的吃食。
闫嗔眸光停了短瞬后移开。
车子停的位置正对着倒u型建筑的中间。一左一右有两个出入口,闫嗔进的是岑颂之前走的那个大门,结果玻璃门一推开,就看见两个警卫站在门里。
不过对方没有拦住她,两双眼睛将她打量一眼后就收了回去。
闫嗔去了前台接待处。
“你好,请问岑颂的办公室在几楼?”问完,她又觉得不妥:“或者说他开会的地方。”
前台里,两名女接待同时朝她礼貌微笑,其中一人说:“您好女士,请问您这边有预约吗?”
闫嗔摇头说没有,她举起手里的文件袋:“我只是来给他送个开会用的材料。”
隔三差五的,就有女人以各种理由来找岑总,前台早就习以为常。
“抱歉女士,”对方嘴角依旧挂着标准式的微笑:“见岑总,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或者您可以在这边先留下电话。”
闫嗔抿了抿唇,看着手里的文件袋,一时没辙,只能给岑颂打电话。
她倒是直接,电话一接通,她就说:“你自己下来拿吧,前台不让我上去。”
两名接待眼里闪过诧异,但又很快归于平静,两双眼睛含着淡淡一缕笑,一起看着台外站着的女孩子。
很清纯,和之前那些来找岑总的完全是两种类型。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女孩走近前台一步,还把手机递了过来。
“他让你接一下电话。”
接待愣了一瞬,似是不相信,可还是伸手接过。
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岑颂】二字,接待犹豫着将手机贴到耳边:“您好。”
只听话筒里传来沉沉几个字:“我的人。”
前台虽然经常见到岑颂本人,但没听他说过几句话,眼下,只听声识人就将人放进去
前台心有犹豫:“这位先生”
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笑了声:“不然我让李秘书用座机给你打?”
似笑非笑的一声,让前台眼皮一跳:“抱歉岑总,我这就带这位女士上去。”
闫嗔跟在对方身侧往电梯那儿去。
说来也是巧,还没走到电梯口,早上吃饭时遇到的女孩子迎面走了过来。
目光一对上,对方眼睛顿时一亮,嘴巴张了张,又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倒是闫嗔,落落大方地朝她笑了笑:“这么巧。”
随着她一句略有娴熟的招呼,女孩脸上的尴尬消了不少:“你来找岑总啊?”
闫嗔点头:“他走的时候落了东西,我给他送过来。”
女孩忙“哦”了声,目光扫了眼旁边的接待,她朝大门外指了指:“那我先去忙了!”
两人说了再见,等闫嗔收回视线,注意到旁边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闫嗔不笑的时候,眉眼里的清冷会让给人有很强烈的距离感。
和她疑问式的眼神一对上,前台立马笑了:“女士,这边。”
刷了卡,前台带闫嗔坐了另一部电梯。
光洁明亮的银色电梯门能清楚倒映出人脸。
前台目不斜视地将落后站在她身后的人彻彻底底打量了一遍。
一张粉黛未施的鹅蛋脸,被一头瀑直黑发衬的不过巴掌大,一双修过型但没描过色的黛眉下,眼睛清光透亮,鼻子也比很多女孩子都要挺,特别是鼻骨处还有一点凸起,让她整个人纯中又带了几分冷艳。
还有那双唇,红潋潋的,很润,分不出到底是本身的唇色还是说用了什么小心机唇膏。
顺着这那张脸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