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我买过就没去住过。”
“没装修吗?”闫嗔问。
“装了。”
闫嗔这就不懂了:“那你昨晚怎么不去住?”
问题又绕回来了,总不能说就想在门口守着她吧!
岑颂表情别扭了一下:“那房子是二手的,我不喜欢。”
闫嗔以前不是一个喜欢追问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不喜欢你还买?”
岑颂嗓子里一噎:“这不是门口物业管太严了吗?”
几次来找他那个兄弟,来一次就得登记一次,烦死了。
闫嗔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目光定在他脸上,像看个外星人似的。
最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皮一跳,耳尖蓦地袭上一层红。
岑颂就这么看着她垂下脸,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结果到了楼下,刚踩下最后一个台阶,闫嗔双脚一顿,目光溜向斜对面那扇乳白色房门。
耳边响起岑颂那句——
“闹过鬼,别进。”
闫嗔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到底是别人的房子,所以她无从知晓那所谓的“闹鬼”究竟闹到了什么程度。
闫嗔眼睫颤了两下,双脚突然调转,她“噔噔噔”地又重新跑回了三楼。
房间门没有关,站在门口就能清楚听见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
闫嗔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进去。
不知道和他的关系怎么就发展到能和他共用一个浴室的程度。
虽说这个房子不是她的,可她到底也暂住在这里。
真不知该说他随便,还是说她心太软了。
闫嗔咬着嘴唇去了旁边的一组单人沙发里坐着。
也不知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洗那么久,眼看时间都过去十几分钟了,水声还没停。
闫嗔再一次看了眼时间,都七点十分了!
也是巧,视线刚从手腕上抬起来,耳边的水声停了。
闫嗔心脏一紧。
他可别衣衫不整地就出来了!
几分钟后,传来门开的声音。
闫嗔忙别开脸。
岑颂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边扣着衬衫纽扣,边从里面走出来。
大概是没注意到闫嗔坐在外面,岑颂将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后拉上拉链,直起腰的时候,他眸光一顿。
目光落到门外。
他提箱的动作停住,笑问:“你不是跑楼下去了吗?”
闫嗔没理他,脸依旧偏向楼梯的方向。
岑颂略含兴味的一双眼看了她一会儿,弯唇又回了卫生间。
等他再出来,头发已经吹干,前额的刘海也梳了上去。
他推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
刚一离近,闫嗔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她轻轻嗅了嗅鼻子,抬头看他一眼。
岑颂当即就懂了他的意思:“不是香水,”他指着自己的头发:“这个味道。”
闫嗔想起洗簌台上那瓶用来打理头发的罐子,不是她的,他住进来那晚就有了。
闫嗔没说话,从沙发里站起来的时候,又听他说:“之前在这住的时候,落下忘带走了。”
闫嗔看向他身后:“你、你也在这住过?”
岑颂看着她那略显怔愣的脸,一脸无辜:“怎么了?”
“住的这间?”
岑颂失笑:“怎嘛,不给住啊?”
闫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