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这么解释就能结束这件事,谁知,吴蜜还抓着不放:“那你和岑总是怎么认识的呀?”
吴蜜知道闫嗔刚回国没多久,这么短时间里,就认识岑氏的太子爷,还劳人大架亲自来接,还把她抱上车,这要是普通的关系,鬼都不信。
闫嗔被她问的莫名心虚,好在她反应快:“他是我叔叔的好朋友!”
“所以”吴蜜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也要喊他叔叔?”
闫嗔:“”
下一秒,只见吴蜜抚着心口,松了一口气地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闫嗔有点看不懂她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多么希望自己和岑颂是叔辈而非男女间的关系似的。
难不成,她和岑颂之间
闫嗔忍不住好奇,从包里拿出手机,可转念一想,他这会儿还在开车,她又默默将手机放了回去。
所谓隔行如隔山,不关注舞蹈的人对闫嗔是陌生的,可星怀是一所专业的舞蹈学校,虽说闫嗔没有过教学经验,但她在国际上拿过的那几个大奖,学舞蹈的都听过她的大名。
一进教室,如雷的掌声就灌进了她耳里。
舞蹈教室不知被谁提前布置成了欢迎会的仪式场地,不仅挂着【欢迎闫老师】的横幅,天花板还悬吊着很多彩色的气球。
只听“piu~砰”的一声,礼花筒里喷出了五颜六色的彩纸,从高处飘飘落落,犹如下了一场绚烂的彩虹雨。
这种为人师被簇拥欢迎的场面,和她第一次站在舞台上,听到台下震耳欲聋的掌声,是完全不一样的心理感受。
脚受伤以后,随着她退出舞台,过去那些掌声鲜花奖杯几乎是瞬间就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为她欢呼
闫嗔看着这些稚嫩的面孔,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十四五岁。
那时的她,已经拿了国际上的第一个单人舞奖杯,心里、眼里,全都盛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十八年,没日没夜的苦练,再疼再累,她都不觉得委屈,她甚至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结果一场事故,断送了她的舞蹈生涯不说,也让她积攒了十八年的眼泪一次流了个干净。
眼眶正红着,两个女孩一人捧着一束鲜花跑到她面前。
“闫老师,欢迎你!”
闫嗔忍着鼻子里的酸涩,接过她们的鲜花,很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下面不知是谁,亮起细细的嗓音,喊:“闫老师,从昨天知道你会带我们课,我们激动的一晚都没睡!”
接着,又有声音接上:“闫老师,我跟我妈说你来的时候,我妈也激动的一夜没睡!”
哄笑声断续传来。
来之前,闫嗔还想着要怎么跟她们自我介绍,如今看来,她们都认得自己,估计对她的过去也都了解了。
可今天到底是她第一次走进教室,所以自我介绍总是少不了的,不过闫嗔没打算用古板的那一套。
她选择用提问的方式:“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下面立即有声音在问:“什么都能问吗?”
闫嗔点头。
“闫老师,你交男朋友了吗?”
闫嗔一愣,没等她回答,又有人问:“闫老师,你以后还会回英国吗?”
“对对对,你是只带我们一段时间还是会把我们带到毕业啊?”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闫老师,你住哪儿啊?放假的话,我们可以跟你约饭吗?”
“闫老师,你能吃辣吗?要是能的话,我给你带我妈做的牛肉条!”
“闫老师,咱们学校特色餐厅的二楼有一家特地道的西餐厅,你要是吃不惯咱们这儿的饭,就去他家!”
“闫老师,我妈妈就是英国人,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她给比做!”
太多太多的问题,从吃穿用度到八卦娱乐,没有一个人质疑她的脚伤会不会影响她的教学质量。
以至于闫嗔下课回到办公室,都还在想,到底是她们故意不提,还是说他们并不在意。
但无论是那一种,闫嗔都被那群十三四岁的孩子感动到了。
正垂眸失笑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道细软的声音。
“闫老师?”
闫嗔循声看过去,是于思凡。
于思凡拿着饭盒朝她走过来:“中午你在食堂吃饭吗?”
她和吴蜜不一样,一双眼里满是透彻温软的光。
闫嗔朝她笑了笑:“你一个人吗?”
于思凡点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