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么值钱。”
软软的调子混在隐忍的哭腔里,让人听了只觉心疼。
岑颂歪头追着她的脸看:“真这么难吃吗?”
这话听着像是打趣,可闫嗔知道他是真的这么以为了。
“不是”后面的话,她犹豫几秒,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偏偏蹲在地上仰头看她的人还追着问:“那你干嘛哭?”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闫嗔坐正回去,余光见他还不起来,心有不忍:“你别蹲着了。”
结果却听那人说:“你以为谁都能这么俯视我?”
这人真是三句话里有两句都没个正形。
闫嗔不管他了:“那你继续蹲着吧。”
岑颂还真就听话地继续蹲在地上:“不能跟我说啊?”
“什么?”闫嗔扭头看他。
“为什么掉珍珠?”
闫嗔先是一愣,转而失笑出声,只是笑得苦涩,默了会儿,她轻声说:“就是想到我妈妈了。”
岑颂不知道她的家事,嘴角上掀:“多大人了,还离不开妈妈呢?”
眼看她垂下眼,神色愈渐失落,他心脏一紧,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
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
岑颂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嘴上,“怪我!”
闫嗔着实没想到他会打自己,条件反射就抓住了他还没来及放下去的手腕。
“你干嘛呀!”
她眼睫还是湿的,眼底也红着,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语调虽扬,却又能听出浓浓的鼻音。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手。
岑颂的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到她的手,被她掌心握住的那一圈,有点烫。
闫嗔刚刚也是下意识,如今顺着他定睛的视线,看过去一眼。
心脏倏地一紧,她慌忙松开他手腕。
岑颂还盯着自己的手腕看,周遭安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缓缓攀升在两人之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传来细细的一声——
“你还吃不吃了?”
声音闷闷的,却又能听出几分嗔恼,岑颂这才恍然抽回神识。
见他不说话,闫嗔余光睨他一眼。
岑颂依旧保持着给她抽纸巾时单膝抵地的姿势。
乍一眼,像求婚似的。
闫嗔心里别扭着,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
岑颂来不及多想,慌忙抓住了她的手:“你干嘛去?”
闫嗔的反应和刚刚岑颂简直如出一辙,先是一愣,目光缓缓落到他手上,不同的是,她眼睫轻颤几下后,就把手腕从他手里挣开了。
手背在身后,揪着后腰处的衣服布料,一脸无措之余,又夹着几分羞。
岑颂仰头看她,眼见她左耳红了一圈,他右侧眉骨微微一动。
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岑颂是低着头的,这要是抬头,怕是就要被闫嗔看见他右腮深陷的酒窝了。
岑颂若无其事地绕过桌子,坐到刚刚的椅子上,好像刚刚一切都没发生似的,打开一个油皮纸包。
“尝尝这个,豆馅烧饼。”
先把人哄到碗里来
那顿早饭很丰富,可闫嗔却没吃饱,很多都尝了一口,但也都只是一口。
可她越是“挑”,越中岑颂的下怀。
趁着闫嗔去楼上的功夫,岑颂给物业打了电话。
这会儿,保洁在餐厅清理收拾,岑颂坐在沙发里等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闫嗔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