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女人,一手捏住潘贵的耳朵,一手不停的往他脸上扇巴掌。
左一下?右一下?把潘贵的猪头脸,打的愈发肿胀。
“叫你出来偷腥!叫你偷腥!尽给娃儿丢人!孩子来年就要娶媳妇了,公爹臭了名声?,哪家姑娘肯嫁!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不听的话,我就直接手起刀落,把你不干人事的家伙给剪了!”
“痛痛痛,翠花,你放手,你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掉了好,你人都不要当了,要耳朵做什么!”
潘贵小?山似的男人,别他老婆制的服服帖帖,从头到尾愣是连看都没敢看乔慧珍一眼。
乔慧珍傻傻站在原地,吓得动都不敢动。
在那个?叫翠花的女人看过来的时候,默默撇开目光。
哪只翠花不闪不避,教训了男人一顿之后就把人甩在了一旁,她径直走向乔慧珍,手里还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剪刀:“犯了事儿还不安分,在农场明目张胆的搞破鞋!”
“你、你想干什么?”
乔慧珍碰见?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要脸面的,从没见?过翠花这样一言不合就动剪刀的。
看着?对方虎视眈眈的模样,她下?意识的往后缩。
可这四周都挺空荡的,乔慧珍就算想躲也没地方躲呀。
她看,向在她跟前不停显示自己?男子气概的潘贵。
潘贵别开目光。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乔慧珍:个?怂蛋!
翠花可不管他们?这些眉眼官司,直接举起手里的剪刀,对着?乔慧珍的一头长发手起刀落。
“你不是喜欢搞破鞋吗?我把你的头发剪成狗啃的一样,看哪个?男人还敢喜欢你,以后这个?农场里所有人瞧见?你,就会?想起你是怎么搞破鞋的,高兴吗?”
乔慧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潘贵,救命啊!!!!!”
潘贵不止没阻止,还躲远了一点。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翠花的力气大的吓人,在她不容拒绝的铁血手段下?,巧绘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瞬间变得坑坑洼洼的。
更气人的是过了两天,乔慧珍真的收到了期盼已久的信件。
信上写着?曾宗林下?台了,曾夫人因?为她过去?的那一通胡言乱语很是生气,找了人特地来农场收拾她,叫她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乔慧珍抱着?信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北上(一更)
开了年, 春暖花开的时候,苏瑜要出发去京市了。
他们在京市是有地方住的,唯一需要担心的, 是没有提早过去,孩子们的学校其实还没找好。
寇静思量再?三?,叮嘱苏瑜:“要不,还是你爸送你先去, 开学不等?人,你过去以后,正好把房子处理一下, 有空的时候打扫打扫干净,孩子们的学校也可以观察起来了, 等?一切定好,我们再?过去不迟。”
“你去了京市少不得要和婆家人打交道,他们要是针对你指挥, 你倒也不用?忍,直接门一关少来往。既然是我的女儿,在这上?头可别亏待了自己。”
寇静说这话的时候, 直接是当着赵时年的面?的。其实?也有一些故意说给赵时年听的意思在。
赵时年也没回避, 很干脆的表明立场:“妈, 你放心,小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舒服最重要。上?回我妈来, 言语不当,我已经说过她了。”
“这还差不多时年, 不是妈不许你们和你父母走的近,既然她是当长辈的, 首先得有个长辈样子,她自己都不像样,又怎么能指望儿媳妇孝顺她?”
当妈的都盼着女儿婚后和美,不仅仅是和丈夫,面?对公婆也是,但有的公婆自己不做人,总不能叫她女儿上?赶着受委屈吧?
“妈说的是。”
赵时年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丈母娘说的人毕竟是他的亲妈,可丈母娘句句不错,出了应下来,愣是没什么可说的。
苏瑜见赵时年苦笑着,可怜巴巴样子。
小声哼笑道:“以前我妈不在,你们老赵家是不是可着劲儿欺负我呢?如今我妈在这儿,你可休想我再?受半点你委屈!”
“你是我祖宗行不行?谁敢给你受委屈?不敢不敢!”赵时年连忙求饶。
夫妻俩插科打诨的说了一会儿话,离愁别绪倒是散了不少。
见屋子里岳母絮絮叨叨的打包着东西,赵时年又把苏瑜拉到一边,好好叮嘱了一番。
以前分别的时候没有觉得有多不舍,这会儿心里的不舍都快漫出来了,尤其小瑜长得好看,又进了大学那样的地方,里头年轻、有才华的男同志不知凡己。
赵时年想着想着还真有些吃醋。
偏他这边正是收尾的关键时候,要去京市至少还得过一年呢。
他想着想着,又叹了一口气,真恨不得把苏瑜揣在口袋里带走。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我去上?学是好事。”苏瑜伸了手?去捏他的脸。
男人长得英俊,不笑的时候脸上?的肉绷得紧紧的,看着越发有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