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去就不去。等开了学我照样能和?别?人摔画片,到时候我要把?铁蛋的画片全赢过来。”
王成无奈,看都不想?看这个蠢弟弟了。
来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都害怕有一天爸妈不想?要王强了。
真到了那时候,希望他已经学会自己?赚钱了,好歹不让唯一的亲弟弟饿死吧。
赵洋拿了两个苹果过来,扔了一个给王强。
在亲哥的怨念中,王强将苹果“吭哧”“吭哧”啃的香。
明明过年的时候处处都喜气?洋洋的,大院的氛围更是前所未有的好,怎么新年一过,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
“诶,你们还没听说吗?好像是曾所长给人告了。”
有消息灵通的,悄悄告诉自己?要好的姐妹。
“曾首长?他哪年不给人告上一回?我说怎么最近风声这么紧呢,你瞧着吧,要不了三天,又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小姊妹两个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叹口气?。
怎么说呢,曾首长不算是个好首长,自从他上去以后提拔起来的,都是跟他交好的人。
翠红家的男人有能力,却刚好不属于和?曾首长“交好”的范围内。
曾夫人更是嫌弃翠红吃饭粗鲁,连门都不让人上。
眼见周围的人十几年苦熬下?来,一个个或多或少都有些长进?,只有翠红一家,刚随军的时候男人是个连长,十几年过去的男人还是个连长,明明前年的武术大比中,男人还得了第三名来着,都说他是个有本事、有能耐的,升职的时候却单单把?他撇下?了。
翠红一家子,有苦都没地?方说。
好在十几年来大家都习惯了,家里人口又不多,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也还能过得下?去。只是翠红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得志,已经渐渐被磨的没了斗志。
一开始听说曾首长被人告了的时候,翠红心里难免有些暗暗窃喜,但是哪一回,曾首长不是发无伤的继续在首长的位置上坐下?去?
这会儿听见消息,翠红已经变得不动如?山了。
幸好他家男人不怎么出门,自打?在军区一直不得志开始,他已经变得不爱和?人来往了。
他如?今大部分消息都是从翠红这里得知的,如?果翠红不说,男人绝不会知道。
“嘘——别?说了,我男人在里头睡觉呢,别?听了这消息又白高兴一场。”翠红无奈地?叮嘱小姐妹。
“唉,我就是在自己?家没法?说,这才到你这儿来唠叨两句。”
小姐妹的情况和?翠红差不多,其实整个军区像他们两家这样的,实在不在少数。
一个曾宗林,挡住了许许多多人的路。
当他们对?曾宗林来说,只是蝼蚁,无法?对?他造成半分威胁。
“告的人是谁?”翠红到底还是有些好奇,隐晦的问了一句。
小姐妹压低声音说:“陈月的妈,之前”
“难怪了,她也是个可怜人。”翠红叹一声,就和?小姐妹聊起别?的事。
听见卧室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略微有些安心,她家男人应该什?么都没听见吧?
男人这些年虽然混的不好,但在家里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是个好的,翠红见他这样,反而愈发心疼他。
翠红和?小姐妹的想?法?,应该是大院中大部分人的想?法?。
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叫蚍蜉撼树,但也知道以他们的能耐,绝对?动不了曾首长。
有和?曾家人走的近的,也觉得无关紧要,还反过来笑话黄淑云一家。
“之前跟个哈巴狗似的巴上来,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有家室的男人。现在嫁不成竟然反咬一口,这样的人谁敢娶?”
“谁说不是呢!那个陈月也是好笑,天下?的男人又没死绝,为什?么非要盯着别?人的男人?”
“曾夫人之间就不应该心软!”
“现在也不晚,曾家已经放出话来了,以后更没人敢娶陈月,瞧着吧,陈月保管成为我们大院,唯一一个老姑娘。”
“哪用等到那时候,她现在就是老姑娘啦!”
“哈哈哈哈哈,说的是!”
陈月家附近说闲话的人最多,大嗓门的婶子们嘎嘎笑起来,声音大的能把?天花板掀开。
陈月在家里,心情却很平静。
黄淑云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对?方越是平静,她越是害怕,:“小月妈没想?到”
“妈,他们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老姑娘了。而且,以后一直会是个老姑娘。”
“小月,你”
外头的声音不是玻璃窗子能隔住的,而且这时候的房子大部分不隔音,人们的笑声透过房子传进?来,黄淑云听了自己?都觉得不得劲。
陈月忽地?站起来,在黄淑云紧张兮兮的目光中,去厨房端起早上剩下?留着擦桌子的淘米水。
打?开窗子,猛地?向外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