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放王强离开的,王强竟然说出这个话,那就代表他对?这件事情上了心。
这样?的王强就仿佛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会爆炸一般。
他得在?苏阿姨回来之前,把这颗炸弹拆掉。
王强不吭声,当?哥哥的只能?替他说。
王成低着头,眼神落在?自己的脚尖:“宁树哥,王强之前跟铁蛋一块儿玩儿,两人急了眼,说起抚恤金的事,铁蛋说苏阿姨拿了我们?的抚恤金,所以?才不得不养我们?。还说、还说……唉呀,反正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现?在?这个小子就一心认定,苏阿姨是为了抚恤金才对?我们?好?的。”
“放屁,放你娘的屁!”赵深气急了,一下子揪住王成的衣领:“我妈对?你们?这么好?,你们?竟然觉得他是有目的的,我家缺你这点抚恤金吗?”
赵深性子沉稳,很少有说脏话骂人的时候。他这样?子,一看就是被逼急了。
“好?了,你别添乱。”宁树使劲儿去掰赵深的手,安抚:“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听我问一问再说。这样?闹除了能?把王强打一顿出出气,根本没?什么用嘛。等以?后这疙瘩越结越深,说不定还会给苏阿姨找事,咱们?不如这一次索性把事情问清楚……”
“他敢!”赵深冷冷看着王强,到底还是撒开了手。
宁树和赵深情分?不一样?了,两人毕竟是共患难过的,别人说没?用,宁树说还是有用的。
场面总算没?有变得更混乱,宁树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转过头来说王强:
“心里有疑问就直接去问苏阿姨,而不是一个劲的猜测,你这样?让我觉得苏阿姨之前白对?你好?了。”
“之前小制衣厂你们?都跟着去看过,但应该不知道每一年能?得到多少分?红吧?我觉得你们?应该先了解一下,等了解过后,就会知道赵深一点没?说错,苏阿姨根本就看不上你们?的这点抚恤金。”
王强年纪小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关注,总觉得,苏瑜全部的经济来源就是赵时年和她的工资了。
小制衣厂看是看过,还真没?好?好?了解过。
宁树摇摇头:“我父亲跟你们?的父亲差不多,也是因公殉职,应该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但我从?来没?把这笔钱看在?眼里过,苏阿姨给我们?的,已经远远超过了抚恤金的价值。王强,如果你要是实在?想不通,还是觉得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你大可以?跟苏阿姨把这笔钱要回去。只要你开口,苏阿姨就会给,你信不信?”
“可以?……可以?要回去?”
他从?来没?这么想过,毕竟老家那些人把这笔抚恤金,看的比性命还重要。
当?初从?老家出来的时候,也是艰难万难。
王强心里想了很多,总觉得宁树说的有道理,但他又没?那个胆子找苏阿姨问清楚。
他垂着头,整个人还是迷惘。
要是他真跟苏阿姨这么说了,苏阿姨还会像过去那样?对?待他吗?
王强怕失去苏瑜的信任和喜欢。
根本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王成看着垂头丧气的弟弟,气不打一处来。
“早跟你说了,苏阿姨不是你说的那样?。如果你非不听,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混账……”
“小强,我觉得宁树哥说的对?,你心里有疑问就好?好?的问问清楚。等问清楚了,再和苏阿姨好?好?道个歉。”
其实他自己也不对?,察觉到弟弟不对?劲的时候,应该立马跟苏阿姨说。
就是这么拖拖拉拉的,才让王强心里的芥蒂越来越深。
赵深没?好?气的挖苦:“道歉还是算了,你少给我妈惹点麻烦,我们?就都谢天谢地了。”
王强鼓了鼓嘴,心里觉得不舒服,却又自知理亏。
赵深冷哼,叫宁树:“走了去帮姥姥的忙,她一个人在?厨房,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宁树点点头,跟在?赵深后面进?了屋。
王强闷闷的没?说话,他现?在?开始盼着苏瑜回来了。
宁树哥说得对?,想要弄清楚抚恤金的事,不如直接问苏阿姨。
苏瑜这一头的情况也并不顺利,她进?了招待所,才发现?王家人已经全部转移去医院了
服务员姜姜:“他们?跟我们?借板车的时候,我们?还唬了一跳,当?时我去看了,姓王的那个老头子一直闭着,眼睛身上没?有流血,也没?瞧见什么伤口,但就是眼睛死死闭着没?睁开过。”
其实他们?有都怀疑过,王家人是不是故意夸大,想要讹招待所,但看王保成那样?又不太像。
“苏瑜姐,这个事情其实怪不到咱们?招待所头上,肥皂是他们?自己用的,没?收好?,这才导致早上打滑。昨天晚上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姜姜看了苏瑜一眼,苏瑜会意点头。
昨晚上招待所之所以?会弄出那样?的动静来,主要是为了吓吓王家人,也没?想着伤人。
踩在?自己没?收好?的肥皂上,摔了一跤,确实怪不到招待所头上。
姜姜:“王家人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出赔偿金,他们?就不给老头子医治。现?在?正跟我们?经理在?医院僵持不下呢。”
招待所的经理苏瑜见过,是个特?别有成算的中年男人。不算坏人,但做事有些死板。可坐在?人家的位置上,细细想来死板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回苏瑜猜错了。
医院里,人家王经理都说了,人命关天的事,先救命,再谈钱。
“大婶你也别跟我争,谁都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意外,没?人想老爷子这样?吧?我说先治疗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