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深哼着歌,搓了搓衣服,很是自豪:“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妈妈!”
宁树很是羡慕,但只一会儿又?释然?了。
“你说,乔慧珍怎么样?了?”
“肯定给蛰地满头包!”
“哈哈哈哈,一定要把嘴巴蛰肿,省得她老师冲着我笑,看得我牙疼。”
“嘘,小声点,等下我妈该问了!”
宁树将身上的水珠擦干,悄悄比了个“嘘——”的姿势。
“快点快点,我都?等不及要喝苏阿姨炖的鸡汤啦!”
“谁说不是呢!我肚子都?叫五遍了!”
两人共同经历一些事,导致感情突飞猛进,竟真的有了些兄弟的默契。
对?视一眼之后,双双加快了洗衣服的动作。
赵深端着盆从屋里出来:“妈,我衣服洗好?啦!晾在院子里?”该给我喝鸡汤了吧?!
“是啊随便晾,晾好?了过?来,我们?母子俩说说话。”
“好?嘞。”
赵深兴冲冲地加快了动作,好?心情却在转头见?到院子里的人时,一散而空。
“爸、爸怎么这么早回来?”
苏瑜笑着看了儿子一眼,手里的鸡毛掸子动了动:“给你们?俩收拾烂摊子啊!说说吧,今天干什么去了!”
边上赵时年?手里,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鸡毛掸子。
他没笑,眼神淡淡,有种说不出来毛骨悚然?之感。
赵深顿觉压力山大。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宁树:“!!!”
草,原来苏阿姨不是不问,是觉得一个人打不过?瘾,要男女混合双打?!
他现在继续滚回去洗衣服,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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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脸上的笑容始终温温柔柔:“你们?自己选吧, 是打了再吃,还是吃了再打,还是边吃边打?”
赵深:“”这有什么区别吗?就不能不打。
还以为纸能包住火, 能包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才开始包就露馅儿了?
赵深哆嗦两下,紧张兮兮道:“爸,妈, 我们两个是有苦衷的。”
“那你知?道我们?俩为啥选在这时候审你们?不,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这不是顾及到你们?俩当哥哥的?面子?吗?不过呢, 你们?俩要是无所谓就算了,大?可以等到弟弟们?都?回来再说。”
苏瑜把鸡毛掸子?放在一边, 还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字字句句都?在为两人着想。
赵深听了,背上却一直冒冷汗。
让几个弟弟看?着他们?被爸妈审问?那之后他们?还有半点当哥哥的?威严吗?
宁树埋着头, 眼神盯着地面,也不想在比他小的?人跟前?丢了面子?。
但如果说清楚的?话?,他恐怕今天的?这顿打, 绝对?少?不了。
正在左右为难, 家里的?电话?响了, 宁树一反应过来,就往电话?的?方向撒腿狂奔。
他抬手接起电话?,听了两句, 心却越来越稳。
“赵叔叔,找你的?, 好像是你的?战友还是什么的?”
赵时年暂时放下鸡毛掸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从宁树手里接过听筒,一边听着电话?,冷厉的?眼神轻飘飘从宁树身上扫过,宁树吓得缩了缩脖子?,立马跑到赵深边上站着去了。
“嗯,好事你嫂子?正巧今天空着好,你安排吧”
苏瑜听着好像还有自己的?事,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赵时年挂了电话?说:“沈琮对?象来了,想叫你帮着给掌掌眼。”
苏瑜想起来了,沈琮是赵时年的?属下,两人一道从大?头兵爬上来的?,关系很?亲近,在战场上也是那种互相能交付后背的?存在。
比兄弟都?亲。
赵时年对?沈琮的?事情一向很?上心,还说当初如果没有沈琮,他恐怕会瞎半只眼睛。
沈琮对?于赵时年来说,是战友、是弟弟、是救命恩人。
赵时年对?他的?感情,可比赵时月深的?多。
苏瑜记得上辈子?赵时年也说,沈琮想叫她帮着掌眼,不过那时候苏瑜身体不好,压根就没去。
等赵溪出生,苏瑜更是一门心思照顾孩子?,好容易孩子?能撒手了,赵时年却再也不提沈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