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所有考生高考大捷,得偿所愿。也祝我初心不负,美梦成真。”
“因为你是周雨晚,而我是商渡……所以我们要一起努力,知不知道?”
“这一年,你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吗?”
“有。我们早恋过,和好了,我收到一份特别珍贵的生日礼物,和一份特别色情十八禁的礼物,跟你同居了,打啵了,现在还陪你在这里吹着冷风看表演。”
“有想法。所以,没事少撩,爷年轻气盛,燥得很。”
“can you teach how to bee obedient?babe。”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商渡要当晚晚的老公吗’。我说要,说我早就认定你,想跟你一辈子了。”
“何其有幸,在有限的年岁,遇到无限心动的人。”
“如果你是问我要不要跟你走的话,我会说,好哦~”
“因为我说过,会等你回来的。”
……
又一次回到那面涂鸦墙前,时隔两年,墙面斑驳凌乱,几经涂抹,已经快看不清原本模样。
周雨晚找得很仔细,想看看当年她手写的荧光粉字迹,看她和商渡的“画押”。
——【i love yself】
——【and i love you too】
上面一行是她的字迹。
至于下面那行写得匆匆忙忙、龙飞凤舞的,周雨晚看了很久,笑意快从眼中满溢而出。
从学校出来,开车回到万曦湖。
商渡让她回房间收拾行李,她从善如流,挑着自己喜欢的衣服鞋子和各色物件,收拾封装进箱子里。
其实东西没剩多少了,大部分都在这一两年渐渐搬到港城的大平层里。
再次回到车上,周雨晚系上安全带,问他:“接下来去哪?”
那时天色已不早,傍晚余晖斜照在两人身上。
他英俊脸庞被暮色衬得温柔,薄唇翕张,轻轻落下的两个字,却叫她灵魂为之一颤——
他说,回家。
车里载着她的东西,载着她的人,载着夜色星辉霓虹闪烁,从鹏市到港城,跨越六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他驾轻就熟地把车停进车位,开车箱拿下她的行李箱,牵着她,从负一楼,到顶楼。
商瑾周和余曼的大平层在隔壁另一栋,而他要带她来的,是独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里有她心心念念的超大衣帽间,有他喜欢的电竞房和满墙模型、高达,有270°大幅落地窗,以及璀璨繁华到令人咋舌的维港夜色。
摄像机从进门开始,就亮起红灯,进入录制状态。
尽管一直做着心理准备,但在商渡单膝下跪的瞬间,周雨晚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鸽子蛋大的钻石很闪,就这么亮在她眼底。
少年一腔赤诚,有不拘一格的惊喜,也有传统的浪漫:
“小时候,我们没少相互陪伴着回家。但第一次了解到你对于家的执着,是我拉着你住在老宅的那几晚。后来,我问你,要不要跟我搬出来住,你拒绝,因为你坚持自己有家,也因为不想再麻烦我。”
“但是,周雨晚,认识那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事,我那点小心思小手段,你是清楚的。我总想拉着你搬出来是什么意思,甚至现在要跟你搬进这套房子,跟你同住一间主卧是什么意思,你不笨,你肯定也是清楚的。”
“我们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从青梅竹马磨合成情侣,闹过别扭,犯过错,也从中吸取经验教训,相互体谅包容。我非常明确我爱你,这辈子非你不可,也能明显感觉到你是喜欢我,奔着结婚过一辈子去的。”
“谁给谁一个家的说法太居高临下,嫁娶听着也不够动听。所以……”
商渡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字一句把话说得清楚:
“周雨晚小姐,请问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共同组建属于我们的家吗?”
彼时,窗外夜色正浓,维港灯火辉煌。
周雨晚收了收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戏谑道:“如果我说愿意的话,外面会‘砰砰砰’地放烟花吗?”
商渡差点被她逗笑:“试试?”
“那,”周雨晚向他递出右手,一字一顿格外认真,“我愿意。”
我愿意陪你从年幼到年迈,从日出到日暮。
生命有始有终,会路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与景。
何其有幸,牙牙学语是我们,年少轻狂是我们,执子之手,白发苍苍的,也终将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