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晚眼尾拉下来,噘着嘴,卖乖,“呼~呼~”地对着他大腿被打的地方吹气。
身子歪歪斜斜,宽大领口露了小半个雪白臂膀,乌亮长发打着卷,软软地搭在香肩锁骨上,搭配她一张素净小脸,看着竟显出几分柔媚乖软
——尽管这幅乖样是假象。
他喉结滚了一下,再开口,声音揉进几分低哑戏谑,像午夜男主播,括弧,装模作样讲题版:
“晚晚这次表现可真棒,做题速度又快,正确率又高。”
周雨晚长睫扑闪,“商老师有奖励吗?”
“想要什么奖励?”
“快到我生日了吧?”她说。
扭头,想看身后风格简约独特的定制挂钟。
余光刚瞥到秒针转至正上方,与数字“12”重合,脑袋忽地一沉,商渡轻抚她发顶,磁沉嗓音响在耳畔:
“周雨晚,十八岁生日快乐。”
她愣了下,回过头来,他上身前倾,拉近两人距离,深邃眼眸就这么定定地凝视她,“恭喜你,成为一个大人了。”
周雨晚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舔了舔唇。
还没从自己身份突然发生转变中回过神,又对成年后的世界无比期待: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可以解锁十八岁以后的内容了,对吧?”
他颔首,“对。”
她低头,指尖在他腿上胡乱涂画书写,“什么时候,再帮我拍一组私房照吧。其他人,我信不过。”
潜台词是,她相信他的技术,也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会保护她隐私,不会伤害她。
就是这个时候,商渡觉得她真的好乖。
心软了。
回答:“好。”
“上次你帮我拍的那些,我都看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拍出来的我,好像不太一样,我挺喜欢那种感觉的。”
她同他沟通。
“不过十七岁和十八岁,总得有点不一样……我们换种风格?”
“你想什么风格?”
“erotic。”她想起那个雨夜,他对她声音的形容,问他,“可以吗?”
没着急回她,商渡打量她片刻,忽而勾唇,套题放一边,“这得看你尺度能放到什么程度。”
“我都ok呀。”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抬着下颌,笑眼弯弯地看他,“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入镜当个人形道具。”
“嗯?”
她举例:“比如,我穿着小皮衣,挥着小皮鞭,你呢,就扒光光了,乖乖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或者,我手握牵引绳,你戴着项圈,蹲坐在地上,‘汪~汪~’地叫——”
话还没完,脸颊就被他大手掐住,她的嘴嘟成金鱼状,他没好气地哼笑:
“信不信老子把你绑床上,弄得你嗷嗷叫。”
“不信。”她拍掉他的手,“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她下巴朝套题一指,“商老师还讲不讲题?不讲我要回去睡了。别人通宵上苍老师的课,都不见得有我上商老师的课这么累。”
“也不见得有我十多年前上周老师的课那么累。”商渡驳回她,“心累。”
“……”
没想到他会提这个,周雨晚耳根一热,讪讪闭了嘴。
小时候,主要是因为家庭原因,她在不知不觉间做过很多糗事。
她不爱回忆,自欺欺人地当那些事没发生过。
偏偏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见证她的成长,身体力行地记录她的点点滴滴。
那会儿还是幼儿园。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解锁这个身体奥秘的,甚至还偷偷告诉班里其他小女孩,这样做会很舒服——后面,也正是因为此事被家长得知,所以他们不让那些女孩子再接近她。
小周雨晚的教学过程一直挺顺利,直到某天,她主意打到商渡身上。
他早慧,家里也教得好,关于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他总能比同龄人了解得更早更多一些。
所以,当她给他演示一遍,并试图上手亲自指导他时,他是所有人里,反应最激烈的。
如果让现在的周雨晚来形容,那就是不畏流氓做派,拼死挣扎的贞洁烈夫。
然后,周雨晚就被余曼盯上了。
商渡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