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岑汝自认道德感低下,这种夹在两人中间的事她做起来毫不心虚,甚至乐于看见他人的扭曲作态。
“是,”岑汝承认道,见他还是傻愣愣地跪在那里,她抬脚抵上他的胸膛,只说,“还做吗?不做我就回去了。”
倒真是无情到了极致。
贺显看见她脸上熟悉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一如既往的漠不关心,好像他发现的不是别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好像她根本不关心他是否会因此难过。
毕竟她从一开始就说了,只做爱,不谈情。
他以为自己是唯一的,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只要她身边没有出现其他人,那么他总有一天会走进她心里。
但是并不是这样。
他并不是不可或缺,也不是无可替代,他能做的事,换个人也可以。只要她给别人机会,有的是人前扑后继。
贺显低头看她,眼里突然流出泪来。
他狼狈地抹把脸,膝行半步,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中。
滚烫的泪水落到她的皮肤上,他哑着声音,闷闷地说:“岑汝,你别不要我。”
…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岑汝还有一点点没反应过来。
刚刚贺显埋在她颈窝中,停止哭泣后,似乎意识到她这个人是没有心的,而且也不是只招他一个床伴,他那暂停了一个晚上的脑子终于启动了起来。
经过三个月的接触,他知道,在岑汝这里,只有让她爽到了,她才会对他纵容一点点,其余时候,他都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什么继姐弟相亲相爱都是不存在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爽就行了。
反正他已经是她的按摩棒,已经是她的小狗了,也不介意再多一个身份……
可还是好生气——
贺显心里忿忿地想。
此时他的大脑无比清明,从腿根的吻痕又联系到她腰间的掐痕。
那掐痕看着虽新鲜,但明显不是今晚上留的……
那人凭什么!
凭什么在她身上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这是在跟他炫耀吗?还是在跟他宣战?
看着真是碍眼极了。
贺显心里冷笑,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在看到那些痕迹时,土崩瓦解。
他移开目光,余光看到床头柜上那块只动了一点点的蛋糕。
他倾身,修长有力的手捏住了那蒙着一层浅淡水雾的水晶盘。
就在这时,在他触碰到那盘蛋糕时,心底升起一道声音,蛊惑着他:去做吧,去把那不想看到的痕迹涂抹掉吧……
在那道声音的蛊惑下,他用手沾了一点滑腻的奶油,低下头,跪在岑汝腿间。
随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那点奶油涂抹在了她的腰侧,那深红的掐痕上。
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