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夏以为他不打算再理会自己的时候,牧冰又忽然开口了。
“有关系。”他说,“我会心疼。”
时夏定定地看着牧冰,一秒,两秒。
没插电卡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地灯,橘色的光芒微微地闪烁,将牧冰的影子向外拉得很长。
时夏按住牧冰的肩膀发狠地吻了上去。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牧冰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扑倒在床上,不知道是谁的腿磕在床脚,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个吻几乎不能叫吻。因为力气过大,时夏的牙齿隔着嘴唇跟牧冰的撞在一起,疼得他眼泪往外飙。但就算这样,牧冰想推开他的时候他还是坚持着吻下去。
牧冰的薄唇带着凉意,柔软,但是紧闭。时夏执着地用舌尖扫过每一寸软肉,最后气不过地在他的唇角咬了一口,牧冰才总算愿意分开紧闭的双唇。
时夏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生涩地在牧冰的口腔里探索。热度在酒精的蒸腾下迅速升高,他好像在柑橘的香气里醉得更厉害了。
牧冰竖起的衣领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扫过时夏的脖颈,弄得他又痒又热。他在接吻的间隙里低头,衬衫的布料在视野里若隐若现。
是他亲手给牧冰挑的那件。
一股热流在时夏的小腹涌动,电流般向下窜去。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忽然占据了他的脑袋,他想在牧冰的身上留下记号,想让他穿着这件衣服狠狠地进入自己,想看他失控、看他陷入欲望,看他常年戴在脸上的理智面具因为自己而破碎的样子……
就在这时,牧冰钳着他的下巴,强硬地迫使他抬起头,“时夏。”
时夏的眼神略带茫然,他挣扎了两下想继续,却被牧冰以不容置疑的力道制住了肩膀。
肩膀上传来的痛感一下子让时夏的脑袋清醒过来。
牧冰认真的、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时夏,你喝多了。”牧冰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没有想好。”
时夏的怒火一下子窜到天灵盖,他狠狠地推了牧冰一把,从床上站起来。
“我没有想好?!没想好的人是你!你这样吊着我、一遍遍地耍我很好玩吗?是我太平庸了配不上你这个天才是吗?”
牧冰蹙起眉,“时夏……”
“反正你早就给自己找好退路了是不是?”时夏自嘲地笑道,“反正你永远都理智冷静,永远都游刃有余。傻的人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从头到尾都像个傻子一样往你身上扑……”
“时夏。”牧冰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头脑不清醒。去洗把脸,睡一觉,我要回自己酒店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时夏不说话了,靠坐在床板上。黑暗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甚至能听到从窗外传来的猎猎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