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过多少遍了那是误会,误会!”时夏的脸发烫,据理力争,“那间寝室一直都是空着的,我怎么可能想到里面会有人!也没人告诉我有新生转学进来啊!”
牧冰还是那副意味深长的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什么?”时夏硬着头皮问。
“我在想。”牧冰勾起唇角,“这个男生的屁股真的很好看。”
骚扰
时夏的脸如同充血了一般慢慢涨红。
牧冰神情玩味,视线向下游移,落在时夏的胯间。浴衣在更靠下的位置分叉,露出若隐若现的大腿。
“其实现在也挺……”
牧冰的话说了一半,面门上就狠狠挨了一下。时夏毫不客气地把那本《室内花卉及观赏植物培育手册》甩到了他的脸上。
“合租期间,严禁产生任何语言或肢体行为上的性骚扰。”时夏假笑道,“合同第三款第四条上写的清清楚楚。念你是初犯,先警告一次。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告诉房东了。”
牧冰缓缓捂住鼻子,再抬头时,时夏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只留下对面卧室关上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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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概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与不可预知感,放在一个月前,时夏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和牧冰一起合租一间公寓。
这简直是他最可怕的噩梦里都不敢出现的情节。
合租的第一天早上,时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拉开窗帘,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门,就跟正对面的牧冰脸对脸撞了个正着。
“操!”时夏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往后跳了一步。
“早上好。”牧冰还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见时夏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时夏这才反应过来,牧冰昨晚就已经签完合同、从今天起,就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早上好。”时夏生硬地接了一句,刻意错开牧冰的目光,朝盥洗室走去。
怎么有人一大早就长裤长袖一整套穿得人模狗样的?
这样显得只穿了一条短裤的他真的很弱智。
洗漱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等一会儿的!”时夏含着满嘴泡沫愤怒道,“我才进来一分钟!”
这时候时夏多少怀念起马文彦的好了,每天他上班走的时候马文彦都没起床,至少没有早上抢卫生间这个问题。
牧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是要用卫生间,就是告诉你一声,你放在洗衣机上的脏衣服,我昨晚一起洗了,都在客厅里晾着。”
时夏一愣。昨晚他回屋的时候都快十点了,牧冰收拾了一晚上房间,居然还有精力把衣服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