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永远远◎
那地方更暗一些, 温郁眼睛还处于刚睁眼的昏涩中,他只看见隐约的轮廓,看不清晏珩山的脸, 在展会上晏珩山喂了他一口水, 便失去了意识, 这里并不是科技中心, 他不知道晏珩山把他带到了哪里。
他直觉晏珩山变得很不对劲, 可仍是不相信他会伤害自己, 那样难过地叫他的名字。
衣物的窸窣声,晏珩山起身, 走到他面前,手掌覆盖在他眼睛上方,慢慢的,他又失去了意识。
温郁开始做噩梦,梦里的晏珩山浑身是血, 问他为什么要讲那样狠心的话,温郁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接着便一身冷汗地惊醒了。
不同于上次醒来后的昏沉,这次他完全清醒了, 他没有安全感地叫晏珩山,可是房间空荡荡的, 只有他。
温郁不安地四处打量,这里不是晏家的老宅,也不是南山区的别墅。
像是一间有些年岁的婚房,墙壁上贴着囍字, 床四周是红色的帷帐, 一半拢了起来, 另一半飘散着。从床头那里牵过来一条银色的锁链,锁环虚虚地扣在温郁的脚踝处。床铺也是暗红色,两只鸳鸯在他腿下交颈。床对面是一面梳妆镜,温郁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白色的棉质外衣换成了红色的旗袍。
像是喜服,温郁开始发抖。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给他穿这样的衣服。
很久之后,晏珩山才进来,缩在床角的温郁抬头,他现在才看清那张脸,疤痕更加直观地展露在温郁面前,温郁抖得更厉害了,“珩,珩山……”
温郁的目光让晏珩山微微转脸,遮挡住那条疤痕。
这样却让温郁更难过了,在晏珩山走过来时,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袖,“脸上,脸上为什么会有疤?”
晏珩山垂目看他。
温郁身上是一件红色的旗袍,脖子被布料挡住,胸口却微微地露出来一些,雪白的肌肤如凝脂一样,粉色的晕圈若隐若现,腹部那里做了宽大处理,完全地贴合住了温郁滚圆的肚子。
下边开叉开得很高,温郁跪坐着,旁侧能看到白嫩的大腿压着小腿,压出一道界线分明的缝隙。
他跪坐在暗红色的喜床上,孕肚让他看起来有一丝母性,而那张柔美的脸泛着红潮,双唇被亲得红肿靡丽,穿着这样的衣服,又是妖娆妩媚的。
晏珩山手掌轻易地从旗袍的下摆伸进去,手掌完全地盖住了浑圆的孕肚,那样的柔嫩饱满。
他终于肯开口和温郁讲话,“是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才和我分开的吗?”
这样被误解,温郁眼睛慢慢睁大,泪珠也凝出来,“不是,不是的。”
“你想说孩子是我的吗?”晏珩山掐住他的下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自己说的分开,又留下我的孩子,这样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