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着脖子,“小偷,你就是小偷!”
温郁脸色忽然苍白,死死咬住下唇,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大滴大滴沿着腮颊滚落。
晏桐忽然哽住,迟来的心虚涌上来,他只是不想让温郁当他的老师而已,没有想弄哭温郁。
晏珩山对管家道:“把他带回房间去,不认错不许出来,晚饭也不许吃。”
温郁拼命想忍住眼泪,眼泪却越来越多,他难为情极了,肩膀都在颤抖,晏珩山轻轻将他抱在怀里,温郁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挣扎着不让他抱。
晏珩山一边抱紧他一边低声哄他,“好了,不哭了。”
“不是,小偷,不是。”小时候被羞辱的耻感一直延续到现在,温郁上气不接下气,抖得厉害。
“我相信你,相信你。”晏珩山目光微沉,温郁性情很脆弱,内心也是纤细敏感的,对于别人的诬陷和指责笨拙到不会反驳。
这种性格一般会躲起来偷偷抹泪,此刻哭得这么失态和伤心,让晏珩山思绪繁杂,他在想,是不是这件事让温郁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才会应激般的崩溃。
晏珩山对着窗户给陈修明打电话,告诉他下午不回去了,工作推到明天。
电话那头的陈修明难掩好奇,“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你的工作不够多吗?”晏珩山反问。
陈修明慌忙应是,挂断了电话。
晏桉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下了大雨,管家给他拿来毛巾,晏桉擦着头发,“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随即又偷偷地高兴起来,期盼这雨越再下大一些才好,这样便有理由留宿温郁了。
一般他回来,晏桐会第一次跑出来迎接,这会却没有见人。
“今天小少爷和温先生发生了一些矛盾,现在正被晏先生罚站呢。”
“我爸怎么回来这么早?”
“中午就回来了。”
这很不符合晏珩山的性格,晏桉皱着眉问,“小郁呢?”
“应该在晏桐的书房里。”
晏桉嗯了一声,去了二楼,却没有在小书房里见到温郁,倒是在隔壁的房间里见到了晏桐。
晏桐咬着牙,面对着墙壁,直挺挺地站着,汗珠从额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