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不仅从盛怀谦的嘴里得知了盛怀乐转去的医院,还得知了这些事情是晏珩山派人安排的。
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不舒服了,他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去找温郁。
盛怀乐转去的医院是私人的,地点离泾市的别墅区很近,里面接待的大多是家境殷实,有权之人,旁边挨着的便是疗养院,晏珩山的父亲就住在里面,晏桉曾经跟着晏珩山一起来过几次。
相比于市区的医院,这里更加僻静,周围都是枝繁叶茂的榕树,树冠如庞大伞,覆盖连绵着,将整个医院的大楼遮盖住,一进入里面便感到凉爽。
到达的区域,视野明显亮堂起来,最尽头的门半掩着,晏桉在里面看到了温郁。
晏珩山让人安排的很周到,除了住院环境极尽舒适外,护工也请了两个,使得盛家人不那么辛苦,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温郁待在这里,也不像以前,要给盛怀乐喂水喂饭,带着他去厕所。
温郁坐在旁边,虽密切地关注着盛怀乐,却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宇之间有淡淡的愁色。
晏桉敲了敲门,轻微的声音也让温郁有些被吓到,肩膀缩了一下后,过来开门,看到是晏桉时,他愣了一下,随即脸庞发白。
晏桉手里提了很多吃的和玩具,他没有和温郁多说什么,拿着这些东西进入病房。
以前的普通病房,探望的人拿来礼品,都放在病房旁边的柜子,有时候放不下,便会堆积在地面上,是局促的,狼狈的,现在护工领着晏桉到隔壁的休息区,打开一个橱柜,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那里面还放着许多营养品和保健品,多得让他带来的东西很不起眼。
这都是盛家人无力承担的,所以肯定是晏珩山让送来的。
还有两天手术,盛怀乐的情况好多了,刚才吃了一些东西,睡着了。
晏桉站在床边看着他。
“我走了。”说完之后走出去,一直走到医院门口。
温郁在他身后跟着他。
他在医院门口停下,温郁也僵直着身体停下,神情是愧疚的,不知所措的。
晏桉的怒气逐渐变成伤心,他终于忍不住问,“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如果不是怀谦哥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你求助我爸爸的事情。”
晏桉对这个事情气愤难过的点,并不是不愿意温郁寻求晏珩山的帮助,而是他在寻求帮助之前,至少应该先和他讲一些,或者事后告诉他,而不是让他从别人的口里得知。
就好像明明是他带着温郁认识晏珩山的,最后温郁却和晏珩山的关系更亲密,他被排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