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2)

上完香,捐了香油钱,吃过斋饭,便有小和尚带着去客房休息。

天元寺的风景很好,沈月娇在巧玉珠玉的陪同下去后山走走,却不想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

枝繁叶茂的古树下,一对金童玉女面对面站立,女的婉柔浅笑,眼里盛满爱慕,男的面无表情,眼里满是不耐烦。正是韩子非与高婉柔。

沈月娇忽然停下脚步,闪身躲进草丛中,两个丫鬟都是机灵的,也跟着悄悄的躲进草丛,看着外面的动静。

巧玉悄声道:“小姐,是表少爷和高姑娘。”

沈月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开始凝神细听,距离虽然有点远,但还是依稀能听见二人的对话声的。

韩子非淡声问道:“高姑娘约韩某来,不知高姑娘要告诉韩某什么秘密?若是无事,韩某就先告辞了。”

“韩大人,这是婉柔绣的荷包,绣工拙劣,还望韩大人莫要嫌弃。”

高婉柔将一个绣工精致,上面绣着青竹的荷包递给韩子非,含羞带怯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这荷包是她时常带着的,就想若是看到他寻着机会送给他。

韩子非没有接过荷包,连看都不曾看一眼,眸色一沉,脸上明显表现出不悦,“无功不受禄,韩某谢过高姑娘了,只是荷包韩某不能收。”

高婉柔头又低了一分,脸几乎要埋到胸前了,“韩大人,婉柔的心意大人不知道么?婉柔……婉柔心悦大人。”

韩子非微微敛目,“高姑娘,韩某前不久就已经告诉过高姑娘答案了。”

高婉柔脸色一僵,微微抬头,满眼受伤地看着韩子非,质问道:“为什么?因为沈月娇?”

韩子非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高姑娘是高首辅的嫡孙女儿,韩某高攀不起。”

高婉柔忽然笑了出声,笑容充满苦涩,声泪俱下地质问:“韩子非!你胡说,你高攀不起?你就是娶公主都可以的,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是么?”

韩子非啊,京都三公子之一的韩子非啊,能力才华都在另外两个人之上,入朝三年就已经是三品大员了,又得皇上器重,又怎会配不上自己?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韩子非波澜不惊地回道:“高姑娘说笑了,韩某更加配不上公主。”

高婉柔泪眼婆娑又不甘地问:“你喜欢沈月娇是么?你喜欢的是她,你对她是不同的,唯独对她不同,沈二姑娘也是你的表妹,你对她就没有那么温柔。”

韩子非面无表情:“看来高姑娘是没有别的事了,韩某告辞了,若是让别人看到了,会影响高姑娘的清誉。”

话音刚落,韩子非抬起步子,大步流星地离开。

“会影响我的清誉?”高婉柔嗤笑一声,喃喃自语,“你背着沈月娇上天元寺的时候怎么就可以做到不管不顾旁若无人?难道你就不怕影响她的清誉么?是你想要娶她罢?”

望着韩子非逐渐远去的身影,高婉柔收好荷包,擦干眼泪,稍稍整理了下仪容,端起首辅孙女儿该有的骄傲才离开。

草丛里的主仆三人甚为震惊,没想到会看到高婉柔向韩子非表达心意并赠送亲手绣的荷包,而韩子非无动于衷。

沈月娇从不担心韩子非会喜欢高婉柔,毕竟前世她劝他接受高婉柔的时候他生气了,头一次对她生气。

破相

“小姐——”

珠玉忽然间看到一抹粉白色的身影滚下石阶,那抹身影非常熟悉,正是自家小姐——沈月娇。

紧接着是高婉柔的一声惊叫:“沈姑娘——”

这时巧玉也回过神来,只见沈月娇一动不动地躺在石阶下的地面上,瞬间吓得脸色惨白。

三人连忙跑下石阶,只见沈月娇脸色苍白,双眸紧闭,脑袋下方的地面上是一滩猩红刺眼的血迹。

“血……珠玉,血……”巧玉哆嗦地指着地上的血迹。

珠玉好歹年长两岁,比较稳重些,连忙蹲坐在地上,拿出帕子捂住沈月娇正在流血的额头,将她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巧玉,快,快去找国公爷他们过来。”

巧玉慌忙点头,看了沈月娇一眼,尽力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通知。

沈国公夫妻闻讯很快就赶过来了,看到沈月娇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滩血迹,赵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

沈国公也是慌了神,刚想过去看女儿,妻子就晕倒了,只好抱起妻子。

这时,沈月祺与韩子非也赶到了,韩子非一个箭步上前,从珠玉怀里接过沈月娇。

这小人儿前不久才差点摔下石阶,有惊无险已经是吓坏他了,如今毫无生气的靠在他怀里,他忽然间感到天地一片黑暗,好像他世界里唯一的一道光线都要消失了。

“娇娇,娇娇,你醒醒,别吓我……”

倒是沈月祺和沈国公理智些,看到沈月娇颈脖的大动脉还在跳动,瞬间松了一口气。

沈国公忙道:“子非,快封住娇娇的穴道止血,先将她抱回去。”然后对沈月祺道,“祺儿,快去找慧远方丈。”

慧远方丈虽然只是个和尚,可也是精通医术的,医术能比得上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医。

慧远方丈在里面救治,韩子非在里面陪着沈月娇,目光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整颗心都在发颤。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这种痛苦不亚于失去双亲那时,甚至更甚,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地看着,害怕又无助。

珠玉和巧玉跪在门外,小姐受伤,是她们失职,她们就不应该看什么兔子的,这样就能好好的照顾好小姐了,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要她们陪葬她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沈月祺站在门外,像一尊佛,一动不动的,眉宇间满是担忧,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唯一的亲妹妹,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还未及笄。

赵氏看着紧闭的房门,倚在丈夫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闺女儿长那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沈国公沉声问:“珠玉,你来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回国公爷,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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