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我跟谁相处得不好?”宁知远扬眉,“好吧,除了你,不过你亲弟弟脑子里只有学术和科研,跟他打交道确实不费力气。”

岑致森倒着车,笑了下:“看来跟我打交道很费你力气?”

“你知道就好,”宁知远提醒他别擦到旁边停的车,继续说,“要是岑总以前也肯主动借自己的车给我开,可能我会觉得你好打交道些吧。”

岑致森有些意外:“借车?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闲聊说起来的,他还说在学校被人围追堵截,是你帮他解决的麻烦。”宁知远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地冒出了点酸意。

岑致森停下,看着他。

宁知远:“做什么?”

“你缺车子开吗?还需要我借给你?”岑致森好笑问他,“至于说解决麻烦,你没发现现在也没记者再找你了?”

宁知远:“我以为是我换了手机号的原因,哦,谢了。”

“嗯,”岑致森慢悠悠地点头,把车子停正,重新踩下油门开出去,“你要是跟宁哲那样上车就主动跟我打招呼叫哥,我大概是会好相处点。”

宁知远懒懒笑着:“那不好意思了,我就这样。”

说笑过后,他正经问岑致森:“你知道宁哲也要改姓吗?”

岑致森:“知道,前两天听他说过。”

“嗯,”宁知远说,“宁哲自己大概是无所谓的,应该是我爸妈的意思,不想太占你们家便宜。”

“没有,”岑致森说,“不用这么想。”

宁知远:“随便吧,他改姓岑也好,以后分家产的时候名正言顺,好过便宜了其他人。”

没兴致再说这些,没有了外人在,宁知远彻底放松下来,靠着座椅闭了眼。昨夜就没睡几个小时,他很快有了睡意。

岑致森几次回头看他,宁知远睡得很安稳,呼吸平缓,眉头完全舒展开。

从前面对自己时的那些剑拔弩张和针锋相对已然不见,也能放松警惕在他身旁安然入梦。

岑致森放慢车速,打开车内暖风。

宁知远迷糊醒来时,岑致森也立刻睁了眼:“醒了?”

车停在自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宁知远皱眉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着了,反正也没事,就没叫你。”岑致森解释。

宁知远刚醒,浑身都是懒的,随便挥了一下手算作说再见,推开车门刚要下车,岑致森忽然伸手过来扣住他手腕用力一攥,他猝不及防又跌坐了回去。

宁知远疑惑转头,岑致森递了瓶没开的矿泉水过去:“喝口水,清醒些再下车,你这样走路都得撞墙。”

宁知远接了水,没忍住笑:“哪有那么夸张。”

岑致森的手滑下去,拇指快速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才放开。

宁知远不再说话了,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冰凉的刺激确实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冲岑致森一点头:“走了。”

岑致森看着他走进电梯间,身影消失后微微偏过头,轻嗅了嗅。

空气里还留有最后一丝香味,木质的冷玫瑰,混合了些许白葡萄酒的气息,带刺的前调褪去后,只余下使人微醺的柔软。

很适合宁知远的香水。

岑致森弯起唇角,发动车子离开,重新驶入夜色里。

取名致远

一个月后。

最后一份认缴出资确认书签署完毕,宁知远长松了一口气。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从零到前期筹备到现在资金募集到位,他付出的精力甚至远超从前在岑安时。之前不觉得,现在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创业确确实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多亏了岑致森,十个亿的资金其中有七亿多都是他帮忙拉来的,如果没有岑致森伸出的援手,起步只会更加艰难。

甚至一开始,宁知远陷在自暴自弃的情绪中想要逃离,也是岑致森强硬将他攥出来,让他重拾了自信。

但是这些,他并不想跟岑致森说。

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宁知远走出办公室,刘潞刚叫人买来了茶点和饮料,说要庆祝一下。

他的三位合伙人,老同学周浩诚还在美国,要再几个月才能过来,刘潞和张兆都是他以前在岑安的得力下属,刘潞是位年近四十、精明干练的女性,张兆稍年轻点,也很能干,他俩都在岑安工作了十年以上,前途大好,如果不是宁知远开口,轻易不会跳出来。

“我俩相信小岑总你的野心和能力,当然跟着你干。”当时刘潞他们是这么说的。

宁知远那时笑了笑,纠正他们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小岑总,让他们随便点,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别人认可他,他当然也不会让人失望。

刘潞问他喝咖啡还是奶茶,宁知远拿了杯美式,又选了块芒果千层,吃着东西听其他人说笑聊天。

张兆说起这些办公桌摆的位置不好,妨碍了风水,要大家都换一换,宁知远没反对,其他人很配合地开始搬桌子。

反正他们这里除了几位合伙人有单独的办公室,其他人都在大间里,加起来也不过十一二个人。

岑致森过来时,办公室已经重新规整完毕,宁知远手里的蛋糕也刚吃到最后一口。

见到岑致森,刘潞很热情地招呼他吃东西,半点没有见到前东家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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