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搜了?遍,确定无误后,拉着鹦鹉和赵亭渊道歉。好在赵亭渊可能是被折腾累了,又或是被匕首抵着怕了,并没有不依不饶?要个说法,而是?心累一般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苏越放下了匕首,看了赵亭渊一眼后,跟着赵青离开了??处看似低调朴?,?则极为奢华的山间别墅。
一路上两人无话,赵青没有质问鹦鹉为??么不仅商议就突然发问,惹怒了赵亭渊弄得险象环生,差点就要发展成暗鸦内斗。
苏越也没有和团长解释??么,他只是漠然?看着前路,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坚定沉稳,恪守本分。
回到暗鸦据点,苏越有些疲惫地想要回屋休息,赵青趁其不备跟着钻入了单人宿舍里,反手关上了门。
苏越回过头来看了看他,眼底升起几分淡淡的茫然,但一闪而过,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镇定,他扔下背包,随性地往后倚靠在一旁的桌子,道:“团长,不先回去休息?”
赵青没有和他东拉西扯的意思,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大开大合地问道:“你在书房里想找什么?”
苏越看着眼前这名面容阴沉,双眼狭长的青年,思维突然有一丝丝的停滞,他闭了闭眼,迅速清除脑海中莫名出现的混乱感。
苏越道:“我猜想或许会有其他的资料,毕竟是这样重要又隐秘的事情,前任团长也出现了不太正常的过激反应。”
赵青冷笑一声,道:“聪明点,别和我说废话,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你在书房里想找什么?”
啧,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苏越沉默了一会,坦然道:“我想找一件重要的东西。”
赵青抬了抬眼皮,道:“不是档案?”
苏越道:“不是。”
赵青道:“那是什么?”
苏越顿了一下,道:“我不想说。”
赵青不禁失笑,他换了个坐姿,道:“你还真够坦诚的。”
苏越无言以对,他只觉得有些头晕。
赵青看着眼前魂不守舍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来,三两步来到了男人的面前逼近问道:“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苏越疑惑,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胆子都被那北星的雪水泡得发胀,要多大有多大。
赵青双眸眯起,道:“那一脚掀桌的功力,鹦鹉,你是又临阵突破了a级?”
他嘲讽道:“一次意外我可以相信,两次巧合我也能接受,三次都卡着点来临阵突破,你以为自己是情绪气球吗,一激动就爆炸?”
苏越知道那种感应到人们情绪后会变色,甚至会炸开的小气球,不过这种小情侣之间流行的真心话测试道具他向来没有什么兴趣。
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本身就不适合当一名卧底,执行任务的存活率等同于零。
苏越看了下眼神阴寒,态度严肃的赵青,选了个惯用的法子。
他伸出手去揽着赵青的腰,无视掉那凌然的气势,声音低沉而悦耳地说道:“想知道我是不是突破了a级后故意隐藏,平时在玩扮猪吃老虎?团长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青用力扶着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道:“鹦鹉,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苏越用另外一只手将青年的外套褪下,慢慢的扯开那扣紧的衬衫,道:“我也没和团长开玩笑,都进我屋子里了,还装什么假正经呢?”
他顺势将人推到了身后的桌上,低头重重啃了一口。
赵青下意识地咬了下唇,避免发出不堪的声音,他伸出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男人利落地用皮带将双手捆住。
赵青意外看了看被系了死结,勒出了红痕的手,敛眉道:“你想绑着我做?”
苏越抬眼微笑道:“怎么了,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赵青沉默不语,鹦鹉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低调谨慎,而是一再挑衅他的底线,看来这次得知的父母死亡真相对鹦鹉造成了很大的刺激。
他想多问几句,可一撞到男人那双深邃不见底,仿佛溢满了浓郁悲哀的眼眸,已到嘴边的质疑就说不出来了。
赵青自暴自弃地把手抬到头顶,道:“快点完事,我还没洗澡。”
苏越俯身道:“口是心非的团长,是想要暗示我什么吗?”
他想了想,道:“难道因为太干了,需要润滑?”
赵青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道:“对付你?并不需要。”
苏越笑了一下,将赵青翻过身去,不去看他的脸,道:“是吗,那团长别后悔。”
说完后,他果真什么准备也没做,提枪上阵,直捣黄龙。
赵青疼得咬紧了手腕上的皮带,眼角泛红,面颊苍白,他习惯了被鹦鹉温柔地对待,以为那就是正常的相处,一边忍耐一边享受,痛并快乐着,没想到换了一种方式,竟是能如此惨烈。
等苏越结束后,赵青才从桌上缓慢爬起,垂眸看了他许久后,才开口哑着声音道:“下周有一个地点在南星的清除任务,你之前立的功劳加起来可以换取一个参与这种顶级机密任务的特权。”
苏越没等他继续说完,当机立断地说道:“我愿意用全部的绩效点来换取参与这次行动的机会。”
赵青意兴阑珊地说道:“好,加你一个,过往功劳清零。”
苏越无所谓那些功劳绩点,他只想弄清楚父母死亡的元凶是谁,让他沦落成孤儿的缘由是什么,暗鸦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重活了一辈子,与其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不如轰轰烈烈地刺破天际。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的怨恨与不甘,天星帝国、武装部、育才中心、暗鸦、星盟、各方势力……
人一辈子走过的路的长度是既定的,从始到终,从生到死,但走哪条路,怎么走,和谁并肩,是每个人独有的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