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鹤说:“那就行。”
余清韵说:“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拿我的心脏?”
余清韵说:“我的心脏能有什么用?”
莫立鹤说:“很显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情况紧急,白面皮影小人也没说。可能有些事情只能是你恢复记忆以后才能想通。”
这几句话聊下来,他们感觉到自己所处的箱子落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确认外面没有了什么邪祟,余清韵用匕首撬开了木箱子。
她撑着箱子边框爬起来,行动之间,心口上的血液不断冒出,整个人脸色苍白。
她先是环顾了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这才看向箱子里。
莫立鹤整个人靠在箱子边,喜袍上破了好几道血洞,手紧紧握着黑色的圆盘,同样脸色苍白。
箱子里还有那面熟悉的铜镜,已经有了一道裂痕。
那是余清韵先前被挖出心脏倒地时候破裂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慢慢起身的莫立鹤说:“我见你倒地的时候也在拿着,索性把你的匕首和铜镜都一起拿了。”
余清韵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又下意识地看向了他的手。
莫立鹤也把右手拿起来,右手手掌上肉血模糊一片,居然还能看到一道:“这是你的匕首腐蚀出来的。”
余清韵说:“抱歉。”
“没事。毕竟是你的灵器。”
余清韵拿起把匕首重新放入自己手腕绷带处,然后弯腰拿起铜镜。
她腾出一只手伸向莫立鹤,想要给他搭把手拉起来。
莫立鹤摇头:“小心伤口撕扯扩大。”
余清韵收回手。
余清韵说:“那你看一下,这里是不是库房。”
莫立鹤起身,跨出木箱子,看了看周围。
这里很宽敞,红烛点的很多,周围非常的亮堂。
灯架挂在四根红色大柱边,房梁内壁画着彩画,周围还有许多的置物架,置物架上的物件摆得满满当当,每一件物品都被烛光照亮,无论是从成色还是图纹来看都是上好的佳品。
可是莫立鹤却眉头一皱。
“这里不是我之前见过的库房。”
箱子,棺材
余清韵稍稍站直身子,肌肉开始紧绷,伤口有崩开的趋势。
她一手拿起铜镜,一手垂在身侧。
被宽大红袖遮住的手正握着匕首。
这不是莫立鹤熟悉的库房,那这又是哪里?
周围静悄悄的,许多的红蜡在灯架上燃烧着,堆积起来的蜡油冷凝,再次变成固体。
这里有许多的置物架,置物架上的有许多的小物件和没有被打开的红木箱子。
有许多的东西在这里。
余清韵说:“我们还是先出了这间屋子再看看。”
莫立鹤点头,他拿着圆盘四下张望了一下,带着余清韵走到屋子一处的门边。
他把圆盘按在木门的纸糊窗子上,圆盘上的符文闪烁几下,然后被取下来。
“外面没有邪祟,”莫立鹤说,“走吧。”
余清韵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那个圆盘。
居然还能探测到门外是否有邪祟。
这个东西还挺有用的。
莫立鹤把门拉开,本以为会看到外面的长廊,没想到却是一模一样的屋子。
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熟悉的置物架,灯架,物件摆放的位置,红木箱子。
余清韵抑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
不出意外,他们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无论怎么走,也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打转。
如果说他们打开了门,看到了同一个房间,那么在这个房间里被打开门的对面,也就是他们背后的门,也会被打开。
那么她回头,是否能在对面看到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