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很突然,面前青年让余清韵感觉到极度的危险,但是却没有攻击她,余清韵分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快速跑过来,进入那口“棺材”里,看着“棺材板”慢慢给自己合上。
没想到那个青年顺势一进,也跟着她挤进了这口“棺材”里。
余清韵想把他挤出去,但是“棺材板”已经严丝合缝。
紧闭着的棺材之中,余清韵能感受到空气的不流通,这里不能长时间地呆着。
狭小的空间,余清韵自己呼出的气在这口棺材里不断流转,微微喘息声在内回响。
她没有听到挤在自己身边邪祟的动静。
这名邪祟看到了她没有戴血红头帕的模样,却没有攻击她,他和这里其他的邪祟完全不一样。
他的身份会是什么?
余清韵说:“你是谁?”
“君子耳不窃声。颐小姐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你在这里干什么?”
“颐小姐,你在小隔间里偷听未来郎婿和家人议事,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牛头不对马嘴,余清韵感到极为不舒服,就好像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这个奇怪的邪祟难道之前认识她?
余清韵不想和他拐弯抹角:“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指的是这名邪祟真正想问的话,而不是在这里随便拿了个事情就来表面问着余清韵。
“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余清韵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青年清透又不厚重低沉的磁性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家世殷实,父母和睦,锦衣玉食地长大。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不是。”余清韵说。
青年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余清韵说:“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青年说:“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究竟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棺材外面响起了一点声音,余清韵听到外面有东西进入了小隔间,或许就跟他们有着一墙之隔。
余清韵不敢出声了。
青年却不管那么多,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它们不会听到的。”
余清韵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青年之前就在回避她的询问,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我是在帮你吗?”青年的声线钻入余清韵耳朵,“如果你觉得我算是在帮你,那就是吧。”
余清韵说:“血红头帕是你给我的吗?”
青年说:“是。”
余清韵内心里没有违和感,但是总感觉有什么迷雾般的东西挡住了自己的感觉。
她无法通过自己的感觉来判断这个青年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个青年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青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生?”
余清韵说:“这很重要吗?”
青年说:“对我来说很重要。”
一墙之隔,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的大声。
不知道外面的邪祟有多少个进入了小隔间,这些邪祟一直徘徊在外,随时有可能发现这个小密室。
余清韵说:“这不是我的人生,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
青年说:“所以我在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生。”
余清韵说:“人生一开始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人生只能是自己慢慢成长变化的。没有经历,没有塑造,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余清韵给的问题永远是在似答非答,因为她感觉得到面前的青年一直在审视着自己,透过她在看着某个人。
良久,久到外面的声音已经从小变大,然后再慢慢销声匿迹,久到余清韵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困难。
一片寂静之后,身旁的青年笑了笑:“你不是她。”
余清韵皱眉,不作回答。
她这个模样倒是又让青年开口:“这个时候,你又有点像她了。”
“谁?”
“一位故人。”
“你过来跟我说上几句话就是为了判断我是不是她?”
“算是。”
“她对你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