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想要吐了,周围的同学急忙拿出塑料袋接住。
“我们没出来过,都没带晕车药。”
“看来下次我们要准备一些东西了。”
两名老教授是过来人,有经验,但耐不住年纪大了,身子骨也松散,开始出现一点不舒服的症状。
有部分的人看着余清韵四人神情自若,面色如常,猜想着可能上车前买了晕车药之类的东西。
余清韵一看就知道是领头,当即有女生想要上去问问。
可没走几步,周力就从旁边起身挡在女生前面。
车子还在震荡,女生扶住旁边的座位板,周力站在走道上,稳稳当当。
这面容冰冷冰冷,一身孔武有力的型体让女生和周围的同伴忍不住瑟缩。
女生忍不住伸头瞧了眼周力身后的余清韵。
因为是在后座,座位板挡住了她的下半部分脸,只能看到女人饱满的额头,眉毛,和那微眯的眼睛。
窗外的光在瞳孔上镌刻着剔透感,女人在欣赏窗外的美景,怡然自得,和狼狈不堪的他们格格不入。
周力这幅作派让这些学生心里有些不舒服,当即有人扯着女生就要她坐回座位上别问了。
女生看了看狼狈的几个同学,还是笑着对周力说:“这位大哥,我的朋友有些晕车,我们一行人忘记带晕车药了。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晕车药,能不能给我们几颗。”
出乎意料的,周力措辞很有礼貌:“抱歉。我们没有买晕车药。”
女生讪讪地坐回座位上,周力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余清韵听着纯音,看着窗外一直思考着爷爷奶奶的事情。
爷爷奶奶这几天和她在电话里聊天,开心得不得了,还说要做一大盘好菜来等着余清韵。
而风霁月的肢体也是在这这一带的南边,余清韵带着人都准备好了装备,打算到时候在这里接到爷爷奶奶,就让思源一路护送爷爷奶奶坐车,直接去往李仁贵那边。
李仁贵那边余清韵已经安排好了,随时等着接到爷爷奶奶,别墅也已经布置好了。
余清韵希望能在邪祟渐起的时候也能让爷爷奶奶安享晚年。
在鬼爸妈消失后的那一周里,余清韵关于自己真实的记忆的逐渐苏醒。
自从爸爸妈妈小时候车祸身亡,爷爷奶奶就一直拉扯着余清韵长大,两老一小在这个小地方里相依为命,余清韵一直刻苦学习,中学考到了县里,高中考到了市里,考了出去。
爷爷奶奶则是一直都在那山村里盼着,盼着余清韵出人头地。
至于有着前世记忆的之前的自己,余清韵脑子仍然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到风霁月的手,又是怎么布局的。
关于那部分的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去多想,免得徒增烦恼,而且这段记忆对于余清韵后面的计划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余清韵现在心里面除了想着爷爷奶奶以外,还在想着风霁月的事。
她这次要去的地方也是风霁月要去的地方,她查过这个车的最近一段时间的乘车人数数据。
基本上都是山村里的人借着车子出去,还没有游客从外面来的。
简而言之,余清韵这趟车是近期第一批进入山里的,风霁月有可能藏在现在车上任意一个人的包里,也有可能风霁月的人还没到。
余清韵往后扫了一眼那些大学生和两个头发花白教授,收回眼神。
黄岁娥说风霁月的头颅给她交给了一个男性,但是余清韵休息了一周多的时间里,风霁月也有可能早就转移到其他人的手里了。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都有可能。
会是刚才来问药的那个女生吗?她突然过来询问,性格未免过于外向。
还是那个拉住她的男生?他拉住女生不让她问,面色愤怒,也有可能实在余清韵面前做做样子。
又或者是在一旁看似弱不禁风呕吐的朋友?制造假象,让她降低警惕心。
亦或者,是刘思华这个老熟人?打算给她来的出其不意。
以风霁月狡猾的性格,说不准也有可能是藏在年龄已经很大了的老教授那。
余清韵看起来是在听歌欣赏窗外美景,暗地里早就把车上所有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评价着他们。
现在风霁月在暗,她在明,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很久。
公交车缓缓降低速度,其他人好奇地看向前方,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人,面色焦急,衣服破烂,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挡住了公交车的去路,车子停下。
一停下来,那股平稳的感觉就让车上许多人重新回到人间。
几个没有受到车子颠簸影响的研究所学生看向前方朝着他们跑过来的人。
“怎么了吗前面?”
“那个人跑过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人提议开车门,所有人都清楚开车门这个选项应当是由开车多年的司机师傅来做决定的。
司机看着那个人跑过来,来到车门口前不停拍打着车门,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机皱了皱眉头,想要打开车门让人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