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黄岁娥的房门,是黄岁娥的家门。
制作纸人
余清韵起身,脑袋糊浆,还有些没缓过劲来的昏沉。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剧烈而沉闷的撞门声在黄岁娥的耳中被无限放大,如今一个黑暗的角落都能令她注意许久,更别说现在半夜这诡异的撞门。
“余姐,”黄岁娥说,“我们该怎么办?”
“你呆在这里别出去。”余清韵四下寻找她的背包。
她一直随身背着背包,背包里有陶罐。
“我的包呢?”余清韵问。
黄岁娥说:“当时拉着你进你的房间,我把包放在房间里了……”
余清韵说:“那我的匕首呢?”
黄岁娥的话令余清韵松了口气:“你的匕首被白面皮影小人放在这。”
余清韵顺着黄岁娥的手,找到了在床铺边缘被被子盖住的位置,正好也是余清韵一伸过去就能摸到的位置。
白面皮影小人站在床头柜上,那双上挑的黑色眼珠子看着余清韵。
余清韵拿过匕首就出门。
她原本是想着拿陶罐来做实验,看看陶罐是不是真的能像梦境里的她一样使用。
陶罐不在身边,那就算了。
血尸已经没有用了,是时候该解决掉彼此之间的“缘分”了。
余清韵催动鬼面,打开黄岁娥的家门。
门外空荡荡的,血尸不见踪影。
鬼面图纹浮现,周围空气波动震荡,身后有风吹起。
血尸在背后。
余清韵弯腰躲开,双脚一蹬,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转向血尸,同时匕首目标直指天灵盖。
在匕首快要触碰到血尸的时候,它又突然消失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脸上晦涩不清。
血尸消失,但是她能感受到血尸就在附近。
余清韵开启【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状态。
那股腥风在周身流动,而最浓郁的那边,是头顶。
余清韵睁开眼,往头上看去。
一个浑身只剩下血红肉的人形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天花板,头向下长长的伸,那张脸和余清韵只隔了一米的距离。
它额头上的血丝粘稠,拉长,滴落到余清韵的额头。
余清韵只觉得额头一痛,她抹掉那丝血。
血尸向下扑去,带着一股讯风。
余清韵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那张血肉模糊的脑袋要咬住她的头,整张嘴张大得不可思议,血盆大口,里面无尽的暗红好似在对余清韵无声的邀请。
余清韵双手死死地抵住血尸的身子,腰部一个用力,将身子反转在上,压住血尸,用匕首狠狠刺入它的天灵盖。
“噗呲”
“噗呲”
“噗呲”
连续不断的匕首刺入,一下比一下深入,等到余清韵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她浑身上下沾满了血尸的血水。
等到黄岁娥间外面没了动静,出来看的时候,余清韵才从她惊恐的表情之中意识到自己满身的鲜血。
这个血尸也不知道失忆前的她是怎么处理的,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而且腥味也是非常的浓郁。
余清韵把血尸拖出去留在楼道里。
黄岁娥说:“余姐,你,你没事吧?”
楼道里的女人没有转头看向她,而是让白面皮影小人进入家门,从内部打开门锁。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余清韵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里,浑身疲惫。
“楼道里的血尸不用管,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