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也是看到了那些救护车,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余清韵还活着。
“怎么了?”余清韵说。
“没什么,我想着好歹也是过了命的交情,想加你和陈杰,李仁贵三人的联系方式,交个朋友,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要是没有你们,我昨晚肯定死了,”钟世荣说,“我不太清楚他们睡哪间房,所以过来这里敲敲门碰运气找你。”
钟世荣觉得昨晚的事及其离奇,危险恐怖,回味起来很刺激,但要他再体验一遍,他肯定腿软秒死。
不知道是钟世荣敲门的声音太大,还是陈杰刚脱离酒店邪祟的纠缠,精神紧绷。钟世荣和余清韵没说几句话,陈杰的房门就开了。
陈杰只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眼睛谨慎地看向外面,然后看到了余清韵和钟世荣。
“吓死了,我在猫眼里啥也看不到,又只听到模模糊糊的一点声音。”陈杰说。
余清韵说:“不用太紧张,你这几天最好听些舒缓的音乐或者做做运动放松一下,一直精神紧绷会出问题。”
“好,知道了余姐。余姐早,钟叔起这么早啊。”陈杰打招呼。
钟世荣拍了拍陈杰肩膀,说:“真是抱歉,我之前被吓到了,脑子就真的暂时失忆忘记你和李叔了。原先也看过别人说的短暂性失忆,我还半信半疑,这回自己算是体会一遍了,现在我全想起来了,真是对不住啊。看来这次的遭遇给了我新书很好的灵感。”
“新书?钟叔你是作家啊?”
“作家算不上,就是个写书的。”
陈杰来了兴致,和钟世荣聊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加了联系方式,钟世荣也和余清韵加了联系方式。
李仁贵现在还没醒,陈杰说李仁贵有起床气,他事后会把钟世荣的联系方式给李仁贵的,听到陈杰的话,钟世荣才离开了,现在是早上七八点,还很早,余清韵又继续回房睡觉,陈杰见状,也回房继续睡回笼觉。
余清韵打算今天拿到莫立鹤的住院病床号,然后去问问他在梦境里到底梦见了什么,他又是怎么破局的。
还没去问警察就找上门了,还是和莫立鹤有关的事。
妈妈
余清韵的房门在她睡回笼觉后再次被敲响,她拿出手机一看,早上十点半,这个早上她第二次被弄醒了。
房内开着空调,落地窗的厚重窗帘昨晚就被余清韵给拉上了,白天的时间里,房间里像是晚上。
“扣扣扣”门外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余清韵原本猜测这次又会是陈杰或者李仁贵,但这第二次的敲门过后,房门外面的人并没有出声,不像是陈杰和李仁贵。
如果是这两人,大概就是一边敲门一边喊她名字。
余清韵叹了口气,下床,打开门。
走廊外的光线让余清韵忍不住眯起眼睛,用手遮了遮眼皮。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她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
酒店人员说:“不好意思客人,打扰到您了。有两名客人想要找您谈些事情。”
余清韵一头墨发披散,只伸出一个头,看向酒店人员身后的两个男人。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一个则是人到中年。
余清韵反复确认了他们的长相,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个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那有什么好聊的?
“不认识,你们可能找错人了。”余清韵说。
那位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拿出了一个皮夹,在余清韵面前打开,露出他的警号,表明身份:“我们是便衣,过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关于莫立鹤的事。”
房门后面的余清韵眉眼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她墨沉沉的眼珠子瞥了一眼这个皮夹上的信息,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年轻的男人,没有说话。
中年警察对那个年轻男人说:“小陈,拿出来给余小姐看看。”
余小姐?看来他们是对她做过调查了?还是说酒店服务人员给的入住信息里面有她的名字而已。
那位名叫小陈的警察也给了余清韵查看他皮夹上的警号和图像,表明自己的身份。
余清韵自然地点点头,一副要在门口这里和他们交谈的意思。
中年警察说:“余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谈吧,有些事这里不方便说。”
余清韵的房间是李仁贵和陈杰背着她来酒店订的,房间里有些凌乱。
最主要的还是陈杰帮余清韵拆开了她手臂上的一堆绷带,绷带上有着大片红褐色干涸的血迹和黑色的邪祟血液,散落在洁净的地板上。
余清韵换下的短袖扔在床头柜的台灯罩上,黑色的还好,看不清上面的血迹。地上换下来的灰色裤子上就有的暗色的渍迹。整套衣物和绷带都散发着腥臭味。
余清韵其实从一开始就仔细观察了这两个陌生男人的神情,他们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滴水不露。
他们开口之后,余清韵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比,再正常不过的,但是心底里转悠了好多个想法。
她很确信自己和陈杰,李仁贵醒来之后只是在阳台上看到了救护车,没有接触过莫立鹤。警察能过来找她谈莫立鹤的事,只能说明昨晚莫立鹤被救护车抬走以后并没有死,而是和警方透露了她的消息。
莫立鹤到底会和警察那边说什么?是说她是邪祟这一可笑又不科学的身份,还是说莫立鹤半夜受伤被救护车抬走和她有关。
余清韵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答应两位警察的话。
“余小姐,你这是不方便吗?”中年警察问。
余清韵眼睛微动,移到他身上,笑着说:“可以进来,只是女生的房间可能会有些东西。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房间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