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关上衣柜,没有入睡,而是看向窗外。
老人说不早了该睡了,那就说明晚上到了。
果不其然,余清韵看到了熟悉的黑裙女人。
余清韵躲在窗户旁边的一角,黑裙女人只是看了余清韵所在的窗户一眼,没有看到余清韵,又幽幽地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了。
只是余清韵还是发现那抹熟悉的红色隐藏在拐角处。
黑裙女人一直都没有离开。
余清韵长叹一口气。
现在看来,离开老人的房屋是可以,但是她离不开这条街巷。
而老人又说合适的时机离开,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
既然“白天”出去,不能离开这条街巷,难不成是“晚上”?
可是余清韵之前已经验证过了,晚上打不开木门,根本出不去。
但是逃离街巷这个诱惑太大了,假设真的是这样,那就说明破解困局,逃离街巷的方法就是晚上出门,躲过黑裙女人的追杀,逃出街巷。
余清韵还是想再次下楼试试能不能打开门。
而且这扇门已经换成了防盗铁门。
会不会老人说的合适的机会就是合适的门才能在晚上打开?
余清韵抱着这样不切实际又心存侥幸的念头,背起背包,抽出匕首,轻轻开门,观察走廊动静,见老人不在,便闪身出来。
她轻轻下楼,一边下楼一边时刻注意身前和身后的动静,防止兔娃娃从某个地方突然冒出,对她发动攻击。
可一路走到楼下,兔娃娃都没有出现。
余清韵又探头看了看厨房,空无一人,很好,她这才放心绕过空墙和神台。
神台上不知何时又被老人放上了四个相框,相框里的四个人面上被红光照映,注视着余清韵的动作。
余清韵走到防盗铁门面前,扭了扭门,没打开。
她又扭了扭门,同时往里拉门,仍然不能打开。
看来现在根本不能打开。
余清韵大失所望。
忽然,她感觉周边的空气变了,或许是流动的变慢了。
她弯腰躲过兔娃娃挥来的手掌,然后闪身绕开兔娃娃。
兔娃娃见一击不成,又上前扑向她。
余清韵侧身闪开,匕首直接朝着兔娃娃的胳膊缝合线条划去。
刀锋划到兔娃娃的胳膊上,居然还没割破它的布料。
它防御力比之前那些邪祟高多了,棘手。
余清韵扭身从兔娃娃的抬起的胳膊底下绕到它背后,又拿起匕首割像兔娃娃的胳膊,仍然是和刚才胳膊缝合线一样的位置。
这一次她成功地划开了一道口子,昏暗的室内,余清韵看不清有没有黑烟冒出,但是她闻到了兔娃娃身上传来的腥臭味。
和她之前和老人在厨房里,老人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生肉一模一样的味道。
看来她一直吃的是兔娃娃的“肉”,怪不得它要杀自己。
兔娃娃被激怒了,没有转身给余清韵机会,只是直接后退,用后背顶住余清韵,就连余清韵的匕首刺入它的背部也不管了,直接把余清韵撞在供桌上。
余清韵的脊椎疼痛不已,供桌被推,相框“砰”地好几声,全部倒在了桌面上。
供桌发出巨大的声响,左边的火烛闪了好几下,右边的火烛灭掉了。
整个室内腥红暗沉,神台上的红底黑字似乎又在不断的流转扭动。
余清韵顾不上这些,她一发力,成功把兔娃娃推开,然后又一手拿住布娃娃的胳膊,一手匕首用力一划,“撕拉”一声,把兔娃娃的整个胳膊给割断。
余清韵把布娃娃断掉的胳膊随手扔到供桌上,公仔布偶的胳膊把唯一仅剩的左边火烛弄倒,火烛燃烧布偶胳膊的火花噼啪作响,很快将室内照亮。
余清韵站在火光旁和兔娃娃隔空对峙。
忽然楼上传来声响,老人开门走下来。
它走到一楼,看到了余清韵。
老人皱巴巴的脸上仍然是那副模样:“我不是说了睡觉吗?女娃。”
余清韵心惊,危险的警铃在脑中疯狂敲响。
下一秒,老人撒开腿朝余清韵疯狂跑来。
不要吃人肉
怎么什么破事都让她给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