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楼客房的客厅里,他们碰见了警察,警察带着法医和法医助手在看着口罩男和李智勇的死亡现场。
见到余清韵醒了,警察拉着她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后,让余清韵留了电话号码,家庭住址之类的方便后续有事再联系。
做完这些后,警察带着他们的人去往死亡现场,而余清韵六人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商量着。
柳南风说:“或许我们该徒步下山了。”
李仁贵忧柔寡断:“这有些鲁莽了,或许我们坚持几天,明天就会是正常的公交车了呢?这种大山里,我们徒步下山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能下山的,肯定还要在野外过一个晚上,那些野兽怎么躲避?”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李仁贵这么说后,潘妮也是思考了一下,反驳了自己对象的提议。
潘妮说:“还是在寺庙住几天看看吧,我们也确实需要时间恢复一下精力,而且就这样决定徒步下山确实决定得太草率了。”
刘思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听大家的想法。
陈杰则是看向余清韵,然后众人也看向余清韵。
目前刘思华没有做决定,他选择跟从多数人的意见。
陈杰自觉跟从余清韵,所以余清韵怎么选择他就怎么选择。
现在是柳南风一人提议徒步下山,李仁贵和潘妮两人提议在寺庙里休息几日再看看后面几天的公交车。
余清韵顶着五个人的目光,思索了一下,觉得六个人的命加起来太值钱了,还是要慎重一点好:“我觉得还是再在寺庙里呆几天看看吧。”
拗不过多数人的意见,柳南风最终还是无奈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之后余清韵说自己先回房间了。
陈杰目送着余清韵离开,然后舒服地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看着窗外阳光和煦的一片美好景色。
这几夜的遭遇在经历过后,回想起来只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自从摆脱邪祟纠缠后,寺庙天空之上一直连续几天白天下着的连绵阴雨已经多雨转晴,而手机上也有了信号。
潘妮,柳南风和刘思华在一旁给家里人打着电话,他们自从摆脱邪祟以后就开始珍惜和家里人的时光,现在天天都要打电话。
刘思华自己一个人在给家人打电话。
柳南风和潘妮给两家人前后一起打的视频电话。
柳南风的家人刚打完,他们两个就打给潘妮的家人。
潘妮对着屏幕那头的爸妈:“爸妈!我和柳南风现在在寺庙里求签了!”
那头的父母笑着说:“你们俩孩子怎么这两天老打电话?”
柳南风说:“这不是妮妮想你们二位老了吗。”
这番话又把两个父母逗笑了,开心的不行:“你们这几天在寺庙过得怎么样?”
柳南风说:“过的很好,寺庙环境也不错,睡得很踏实。”
坐在沙发上不出镜的陈杰无语地看了柳南风一眼。
确实睡得很“踏实”。
一旁的李仁贵早就给妻子和女儿打完电话了。他的妻子和女儿生病,但这几天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妻子还和他说做人不要太迷信,怎么就乱跑寺庙去祈福。
李仁贵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讪讪地笑了,没说话。
打完电话以后,陈杰说:“李叔,你是做什么的?感觉你看着挺有钱的。”
李仁贵说:“哈哈哈哈哈,李叔我就是开了公司做的还可以就当了个老板。”
陈杰说:“那当老板不是很忙吗,你这几天不在公司怎么办。”
李仁贵说:“一个好公司会有成熟的运作模式和团队。虽然说每天在公司也忙,但离开我几天公司也不会瘫痪。人无论多么重要,公司也不会离开了他就不能运转。公司靠的是团队,不是个人。”
李仁贵顿了顿,说:“那你呢小陈,你还是未成年吧,但我见你平时也是挺机灵不怕生的。”
陈杰说:“我,我就是考不上高中,去技校读书了。然后家里面爷爷奶奶很小的时候就去世。我爸和我妈离婚,我妈走了,我跟着我爸,我爸在外面打工基本不回家,也懒得管我……”
他继续说:“学校里那群同学有几个经常抢别人的钱,他们问我要钱我不给,还打了他们,他们追我,我就跑上公交车打算上山躲几天。”
李仁贵叹了口气:“你也是不容易。”
又想到陈杰这几天主动拉着他跟余清韵,这个孩子人不错。
“要不我资助你吧,”李仁贵说,“我让你去我那边读高中。手续和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陈杰本来下意识想拒绝,但是又想到余姐之前叫自己好好读书。
他要是待在小县城技校,自己的人生一眼就望到头了,要是跟着李叔去城市里读高中,兴许能有点出路。
“那李叔你等我去和我爸联系一下吧,”陈杰说,“谢谢李叔了。”
李仁贵哈哈哈地笑了几下,说:“没事,而且咱们也是挺有缘的,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他们五人这边在客厅和家里人联络感情或者是聊天相处,余清韵则是回到房里有事要做。
她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面有平时的同学朋友联系方式,还有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