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峪白睡沙发,他铁定是不会答应的,一气之下很有可能就冒雨离开。
谁知周峪白只是满眼诧异的望向他,随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两条长腿,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沈逸,“我腿伸不直的。”
沈逸家里的沙发还没周峪白人长,他睡上去那不得大半个身体都悬在外面,睡一晚的话跟上刑也差不多了。
“得,那你睡床,我睡沙发。”沈逸退了一步,大不了他蜷着睡,反正也就一晚上他能挺住。
周峪白不解:“为什么不一起睡床?”
“热不热啊,两个人挤着。”他那床小的翻个身说都能翻对方身上去,睡一起那不得难受死。
周峪白:“有风扇。”
沈逸:“……”
周峪白:“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别瞎说。”听他这话总觉得怪怪的,不太清白的样子。
周峪白寸步不让,“我说的不对吗?”他不明白为什么沈逸突然变得很抗拒自己,半晌后失落的问他:“你讨厌我?”
“没有的事。”沈逸矢口否认,眼睛却没再往周峪白那边看。
两人就这样莫名僵持着,沉默了几十秒。
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周峪白。
最后沈逸妥协的走去浴室找出新的牙刷毛巾,又从卧室拿了套自己的体恤,丢给周峪白,“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你洗完了叫我。”说完就去卧室整理床铺。
外面的雨细细密密的还在继续,周峪白洗完出来后,沈逸正在客厅关窗,老旧的窗户滑轨几乎都生锈了,不太能推的动。
周峪白看着沈逸动手使劲关窗的背影,轻声道:“我洗好了。”
沈逸没有回头,“吹风机在桌子上。”
等他关好窗转身,才发现周峪白就那么站在浴室门外直直得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周峪白,沈逸眉头一皱:“怎么不吹头发?感冒了我这可没药。”
周峪白耸肩,眼神环视了一圈后,说:“没找到插孔。”
“你怎么不问我。”沈逸给他指了指沙发后被挡着的墙面插孔,“在那吹。”
在轰轰的吹风响声中,看似在吹发的周峪白,眼睛却一刻也没从沈逸进出的身影上离开,直到他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等到沈逸收拾完所有事,关掉客厅的灯回到卧室,周峪白都还没有上床躺着,而是坐在床边玩手机。
雨已经停了,屋内的闷热空气也随之降了下来。
“里边去。”沈逸开口让周峪白睡里面,自己则是睡外面。
周峪白听话的脱掉拖鞋,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