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算是,让简沉亲手为自己和母亲报仇雪恨。
“我有点饿了,如果吃饱了的话,也不是不能用大脑画出来,只是可惜你看不到我脑子里的画面。”简沉看着霍无归一秒失落的表情,颇为受用,用余光瞥他一眼,慢吞吞道。
霍无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柔和中透着些不自然的生硬:“没事,你先想想也可以。我已经叫厨师给你煲了粥,快送到了,等你的烧伤好了再带你去吃海鲜。”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只要简沉能想出来,那简沉自然知道是谁。
简沉:“??”
霍无归怎么还预判了他的预判?
“照片拿来吧。”简沉认命道。
谁料霍无归拉了把椅子坐下,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几个字:“没有照片,我给你口述。”
简沉一愣。
“我还没吃过法餐。”他果断道,“听说市里新开了一家。”
难度变大,报酬自然也得变高。
病房里一片宁静。
霍无归双手交握,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含笑道:“等你出院,海沧所有法餐厅随你选。”
“您说。”
随着输液逐渐进入血液循环,简沉已经彻底从昏迷带来的无力中缓了过来,脸色红了些许,又挂上了毕恭毕敬、人畜无害的神情。
很有礼貌,很上路子。
“当时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现在大概二十四到二十八岁左右。”霍无归从回忆中搜索着零星的画面。
那个被绑架的孩子。
第三个人质。
除了最开始的三天,他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之后的三个月,大部分时间,那个孩子都被单独关在另一间屋内。
最初的三天,是最为恐惧、慌乱、手足无措的三天,十多岁的孩子,除了关心自己究竟能不能活下去,早已无暇顾及他人。
之后的三个月,关于那个孩子的记忆全都只有草草擦肩而过。
直到三个月后的那一天,最为混乱的时刻。
充斥记忆的只有火焰、苍白如纸的简沉、鲜血淋漓的世界。
那个少年在做什么……
霍无归闭着眼睛,一字一句回忆:“他脸型偏长,下颌和颧骨很窄,是很清秀的长相,但有一些婴儿肥,眼睛狭长,嘴……”
“他应该在十岁左右经历了短暂的营养不良期,之后接受了丰厚的物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