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归靠着椅背,长腿舒展,和杨俭一样将目光投向简沉,顺手给简沉倒了杯茶,沉默许久后突然打断道:“杨俭,不能什么事都靠别人。”
“难不成以后出现场,我们还得专门给你配一个简法医,让他寸步不离跟着你,解答你的疑问?”霍无归语气冰冷,手心却被茶杯捂得温热,将茶递到了简沉面前。
“咔哒——”刚解决完余勤,推门回来的赵襄就看到了这一幕,呆滞地溜到墙角,乖乖坐下,脑子里计算着这是霍队今天给简法医倒的第几杯茶。
她都来了四个月了,还没喝上过霍队倒的一杯茶!
简法医今天一天就喝了三杯!整整三杯!
“对对对,杨哥,我看你最好是自己多动动脑子,毕竟咱们队里只有一个简法医。”赵襄立刻帮杨俭打了个圆场,并且在心里默默追加了后半句:
你是抢不过霍队的,别做梦了。
以后出现场,我一定离简法医远远得。
“额……”杨俭冥思苦想,皱着眉,半晌才犹犹豫豫问道,“我想明白了,是不是这样的——”
“如果要埋葬沈容之的尸体,就要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挖开地表,挖出一个坑,把沈容之埋进去,这个过程中,泥土和花粉就会加剧余勤的鼻炎。”杨俭的脑子在此刻,迎来了今天的最高转速。
他激动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荒郊野外,余勤忙着挖土,还得担心随时有人路过,又没有多余的手擦鼻涕,还会打喷嚏,所以唾液和鼻涕就会跟着沈容之的尸体一起被埋进泥土里!”
简沉轻轻鼓掌,配合地鼓励道:“是这样没错,原本海沧的汛期会带走泥土表层的一切,但偏偏,他深埋了沈容之。”
如果埋葬沈容之的确实是余勤,那么泥土中或许还残留着他的生物信息。
作者有话说:
小杨警官您是真不怕被上司穿小鞋啊。
障碍
“霍无归碰我的时候,我都没什么感觉。”
“哎哟, 你们警局今年怎么又翻新啦?”
清晨五点,北桥分局门口的煎饼小车出摊了,摊主阿姨看着分局素来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大门口, 发出了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