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车好!”杜晓天不服,“给我一台1000rr,我上我也行!”
赵襄忍无可忍地打断二人:“你们动态视力真的合格吗,骑车那个是简法医!”
他们霍队有洁癖,确切来说是仅在非必要场合、间歇性发作。
比如此刻,霍无归就以车被熏入味了为由,碰都不想碰一下,俯首甘为挡泥板。
“经常骑车?”霍无归在引擎轰鸣中面不改色,玩味地问简沉,“看来管局也不是什么都没教你。”
简沉的突然提速绝非心血来潮,更不是恼羞成怒。
而是刻意将情绪撕开一个小口,展露在外。
通过对嫌疑人进行降维打击,让其心理防线崩盘。
这是刑讯人员心照不宣的技巧。
简沉瞥了一眼后视镜里霍无归的脸,若无其事地开口:“或许你听过我爸有个爱好。”
“知道,≈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种田。”霍无归看似平静,颈背却在风驰电掣中紧绷着,舌头微微顶了顶犬齿。
管弘深在乡下有个农场,所有他抓的犯人,出狱后都可以去农场帮工,有些人适应社会后就离开了,也有一些就留了下来。
“我在那里长大。”简沉笑了笑,从夜色深处汇入城市车流,“他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他的老师不是老警察管弘深,而是那些曾经的穷凶极恶之徒。
机车稳稳停在北桥分局门口,简沉回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霍队,到了。”
几辆警车紧随其后,轮胎沾满江畔的泥泞,带着重重轮胎印冲进分局。
霍无归不等熄火,从车上一跃而下:“杨俭!跟我去做口供!”
“小沉,穿好防护服,跟我去法医室!”老魏一溜小跑过来,拉起简沉就走。
静悄悄的分局像是锅濒临沸腾的水,刑警、技术人员的涌入瞬间打破了平静。
值班室里,干瘦的青年刚被带进去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墙根抱头蹲下,直到被带进了审讯室。
杨俭满脸严肃,挤出压迫性的眼神,逼视着冲进现场的黄发青年:“姓名!年龄!和死者什么关系!”
青年也沾了警队的光,囫囵洗了个澡,形容枯槁地呆坐着,嗫嚅道:“我叫苗斌,22岁,那是我姐姐苗胜男,我敢肯定!”
他手上还有道道血痕,此刻正渗着血,衣服上满是惨不忍睹的痕迹,头发上还挂着没洗干净的不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