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连久压下震惊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看身边的神君一动不动,便说:“安全带,注意安全。”

司阑淡淡道:“不会。”

不会你拽什么拽!

连久深吸一口气,出于对“骑龙神君”这四个字的尊敬,把自己的解开又给他示范了一遍:“这是防止有什么急刹车或者意外我们弹出去受伤。”

司阑动手系安全带,没应声,也不知听没听。

不会系安全带,对速食这么喜欢,连久怀疑他是不是没出来过?

“你没有出过妖界吗?”

“近些年没有。”

“为什么?龙局他们好像都出去了。”

司阑略微抬眼,眉心皱着带着些厌倦:“人类,烦。”

“真人类”连久心底轻轻一抖,无声缩了缩身子,苟住。

很快就出了山,连久前一晚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也咨询了龙局跟妖怪对接的相关部门,其实手续跟普通的步骤相同,只不过工作人员是比较机密的。

在外面买了几个包子,连久吃了一个,另外四个都给了司阑,也不知道他怎么吃的,才递出去就没影了,并且试图再走回包子铺。

连久忙将自己一袋豆浆递给他,压低声音:“我身上就两百多块钱了,给我省一点,还没发工资呢。”

司阑咬着豆浆吸管,看她满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勉强应了声。

这边对接部门是单独的办公室,对外称特殊规划管理处,但在这儿工作的人是人类,妖怪要批经费就得从这里走程序。

连久这才明白为什么龙局也能在市局办公楼工作,合着当时那个部门也是特殊治安管理办,只怪自己当时没看清。

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连久拿着资料进去时看到这两人正在电脑上打游戏。

听到她们的来意,其中一个人不耐说:“不是说了吗?要经费可以,但是你们得先让我们看到成果,不然批给你们不是浪费了吗?”

看这人说话时手里动作都不停,连久压着脾气:“但按照规定,你们连最基本的预算拨款都没有给。”

“成果听不懂?”

连久见对方没有要跟自己认真对话的意思,也冷下脸来:“所以你是打算一边打游戏一边跟我讨论鸡生蛋的问题吗?”

打游戏的两人动作同时一顿,这只妖怪居然知道他们在打游戏?

他们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是有原因的,开始知道有妖怪时大家还很忌惮,后来却发现这些妖怪要文化没文化,要钱没钱。

就算是那些大妖都要顾忌着自己领地下的普通妖民,对人类一再退让,甚至答应把妖怪们封在山里学习。

这样一来,部分高层就起了心思,妖怪跟人根本就不能共存,既然他们听话,就先拖着,拖到这些妖怪有了奴性,以后更听话才好。

在得知要办妖怪幼儿园时,这些人就有意压下经费,要让妖怪永远落后人类一步,不能出头。

以往来的那些妖怪不懂人类制度,所以说什么信什么,今天来的这个似乎更聪明一点,至少知道游戏。

连久见这两人互相交换眼神,一看就是没憋什么好屁,干脆就往椅子上一坐,将资料拍在桌面上。

她有点生气,过去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不过当时面对这些的是院长,孤儿院每年是能得到补助的,还有一些社会公益资金,但申请的时候部门足球踢来踢去,要碰不少壁,院长每次都要来回跑赔笑脸才能拿回一点来。

“打,我等你们打完这把。”连久微抬下巴,还拉了一张椅子给司阑:“你也坐。”

两个工作人员见今天来的两个妖怪跟以往的都不一样,两人长相极佳,一个看起来柔柔软软的,一个看起来瘦弱斯文,倒也没多怕。

然后就看面前的女妖怪举起了手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拍了照。

两人急了:“你做什么?!”

“可以给领导或者群众看看你们是怎么认真工作的。”连久微笑着说,“没事儿,你们继续打,我时间多等得起。”

这样一来还打什么游戏,只想赶紧把她打发走:“照片你别乱发,而且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妖怪的流程比较复杂,我们不是不办,怎么办得下来?你们这才开始没几天妖怪什么都没学到,就要经费了?”

连久将手机放在了司阑手里:“别让他们抢到。”

然后又拆开自己带来的文件:“所有的审批公章都有,从来也没有哪一条规定要求一定要做出成果来才能批经费,难道要我拿着孩子们的毕业证来找你?没有经费怎么开园给教育资源?”

她冷笑一声:“还是说你们上幼儿园的时候都是先毕业了学校再给你们饭吃?”

这小姑娘看着软说话倒是条理清晰,还挺有骨气,工作人员说:“妖怪的规定和人的规定能一样吗?”

“不一样的话麻烦拿出证据来。”连久抬眼,语气坚定,“就算是为了妖怪专门制定规则,我也要看到红章公示,如果没有,你们就是在挑起人妖之间的不公平对待,妖怪一直都在恪守本分遵守约定,你们倒好,上班时间打游戏,把约定当屁放了是吧?”

人妖对立这种罪名可不敢担,工作人员急道;“胡说八道,我们一直都是按规定办事,你把文件给我,我会上报的。”

连久可太熟悉这种拖时间的缓兵之计了,根本不吃这一套:“都上交多少次了?上报去哪里了?进度和钱呢?”

“我看你们就是存心的。”她拍了拍身旁神兽的肩膀,“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遵守什么人妖约定了,司阑,把他办公室砸了。”

尽管司阑平时不服约束,我行我素,却也被这小园长张狂的话弄得一怔,饶有兴致:“砸了?”

话音一落,旁边的一幅画就嘭一声砸在地上,吓得在场两个人猛地一抖。

司阑平静地问:“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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