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总裁怎么这么反常?”庄念小声嘟囔着。

趁着空当,繁夏给温澜生发了一条信息:‘中午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抱歉,回家后给你补上。’

温澜生信息秒回:‘好吧,知道你第一天工作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回家以后给你做好吃的。’顺带一个委屈巴巴的颜文字。

“在跟男友聊天?”容修语气一贯的冷淡听不出情绪。

繁夏放下手机看向容修,他轻靠在电梯一侧,双腿修长有力,电梯顶部的灯光照应在他低垂的眉眼,眼底投下一片浅薄的阴影,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冷。

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七年前,初见他的样子。

“还是温澜生?”容修又问。

繁夏略显诧异:“学长您知道他?”印象中,自己并没有向他提起过温澜生。

容修声音低沉淡漠:“很多人都知道他。”

在学校时,有多少人暗恋繁夏,就有多少人知道温澜生,受过他的羞辱。

叮咚!电梯到达十五楼员工餐厅。

集团上一任董事长容谨为了拉近高管与普通员工的距离,并没有给高管们设立专门的窗口和包间,美名其曰‘亲民’。可真正去员工餐厅吃饭的高管几乎没有,去了也是做做样子。

繁夏随便端了几道菜,发现容修的口味跟自己惊人的一致,青椒肉丝,麻婆豆腐,都喜欢吃麻辣口味的食物。

两人在周围一众员工惊讶的眼神中落座,容修就坐在繁夏对面。

人来人往的员工餐厅中,穿着高级西装,坐姿端正,腰背时刻挺直,浑身散发着高冷贵公子气质的容修与这里格格不入,仿佛有一束天然的光亮打在他身上,就连夹菜的举止也优雅无比,引人侧目。

直到——

“咳——”容修夹了一筷青椒炒肉,明明并不算辣的菜,却让他被辣味呛到,捂着嘴轻咳。冷白如瓷器般的肤色染成绯红。

“小心点,喝口水去去辣。”繁夏拧开矿泉水瓶送到他面前。

容修立马接过,柔软的指腹与她的指尖相触碰,仰头大口喝水终于压下了辣味,但因为被辣椒呛到的清冷眼眸溢出星星点点的莹润水光,好似完美无缺的瓷器有了一丝缝隙,人间烟火顺着缝隙钻了进去,显得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难得看到曾经学校里众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露出失态的一面,还、蛮可爱的。

繁夏将他面前的辣味菜都挪开,垂眸低笑:“总裁,别吃这些了,吃些清淡的吧。”

“嗯。”容修紧捏着筷子,浓密的长睫将他的眸色遮掩,盖住了眸中的懊恼,明明昨天已经练习了一番,连火焰虾的辣度都能接受,怎么今天又变成了老样子,一点辣味都不能沾。

但这一切被繁夏看在眼里,还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的失态而难堪,主动开口解围道:“澜生跟您一样,喜欢吃辣,却总被辣呛到,每次都难受的流泪。”

澜生听到这个名字,容修指节修长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

叫的可真亲密,这么多年,为什么他们的感情还是这么好?为什么她就没有变过心?

容修暗自捏紧了手,感觉脖子上束缚的领带变成了一条沾湿了水的麻绳,勒的他喘不过气。

“快看!快看!那是总裁吧?他怎么会来员工餐厅吃饭?我来集团上班三年,就没见过总裁来过一次!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看他对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新来的总裁助理繁夏?”

“我的天呐,竟然真的是我妻主,嗷嗷嗷~~我妻主本人比照片上还美!”

行政部一行人躲在角落里小声性奋,温澜生安静坐在一旁,如同看小丑戏耍般看着身旁的人。

“不过有一说一,总裁跟我妻主还是蛮配的,一个高岭之花,一个温柔淡然,可恶!我竟然开始磕他们的cp了。”

温澜生默默蹙起了眉,阴沉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容修,天生凌越众人的面容和顶级的家世,让他看起来和繁夏极为登对,衬得他自己才像局外人。

“想什么呢?以繁总助的学历条件,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越是优秀的女性,在大学甚至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交男人了,一天一换都有可能,怎么可能还单身呢!”

温澜生眼中的阴沉褪去,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他的繁夏从高中到现在,身边都只有他一个男人,任何狂蜂浪蝶都会被她主动拒绝,她只爱他!只爱他!从那场意外之后,她的眼里就只有他!容修也曾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些小男生怎么能跟总裁比啊,别的不说,就说家世,娶了总裁就相当于娶了整个山海集团,那可是百亿资产啊,平步青云!哪个女人能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喂、澜生,温澜生你干什么?快回来!”等行政部的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看到在公司里并不怎么起眼的温澜生离开位置大步走向总裁,丝毫不理会身后人焦急的呼喊。

繁夏正低头吃饭,忽然感觉头顶覆盖一片阴影,接着被人亲昵的从身后搂住了脖子:“夏夏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温澜生从背后轻吻着她的侧脸,淡淡轻柔的鸢尾花香萦绕在她耳畔。

繁夏笑了笑,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这里是员工餐厅,很多人看着,总裁也在这里,先松手。”

“总裁?”温澜生抬起清秀的脸,看到对面浑身流露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容修时眼眸睁大,松开手耳垂红红的坐在繁夏身边,有些害羞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总裁,我刚刚没认出来你。”

容修眼眸淡淡一扫,看着温澜生故意紧挨着繁夏坐下,周身如同浸没在冬季海水中,被无框眼镜遮挡住的狭长眼眸疏离地审视了他一番,似笑非笑道:“没事。”

温澜生笑道:“那就好,我以为您生气了。”温澜生笑起来时,眼型如同弯弯的月亮,如邻家男孩般亲切舒服,和天生冷淡禁欲的容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但看似邻家男孩的温澜生却是一把软刀子,不声不响就往他头上扣了顶‘易怒’的帽子。

容修眸色冷冷,修长优雅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我没那么暴躁。”

“那就好,是我多想了。”温澜生抿着唇,轻轻扯了扯繁夏的衣袖,繁夏侧脸看向他,温澜生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三个人都听见:“夏夏,你有没有把请帖给总裁啊?”

一句轻柔的话,在容修耳里如同炸雷一般,修长的手指瞬间僵硬,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你、要结婚了?”!

在这无人的角落

温澜生亲昵地揽着繁夏的手臂,清甜的笑容中带着羞涩:“是啊,婚礼日期就定在两个月后,总裁您一定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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