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2)

“我在里边装着干梅花,你闻闻看,香不香?”

萧元河的眼睛亮晶晶的,献宝似地看着她。她手上的香囊是圆形红锦,上面的图案跟他挂在腰间那个是一样的。也难为他这么认真仔细的绣这两只?鸳鸯。

他突然送礼,卫娴也没准备,伸着从头上取下一根白玉簪递过去?,“礼尚往来,以后可不许说我没回礼。”

微温的白玉簪雕工很好,上面的云纹飘逸,是上好的白玉雕成,平时她常戴在头上。这白玉簪款式男女?皆可用,萧元河很喜欢,拿在手里把?玩。

“不会说的。”萧元河摇了摇头,“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他微微前倾身子,凑到?她跟前,卫娴就?知道这人想让她替他戴上。

今天他头上束发的头冠是那天她给他买的,用头冠再?用玉簪就?不合适了。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他眼睛突然璀璨起来,意味深长地朝她笑?了笑?。

卫娴脸一红,起身自己走了,这次都不用他背。

时辰确实不早,洗漱收拾好已经子时了。大概是因为今晚萧元河疯狂暗示,卫娴磨磨蹭蹭没忙完,最后才慢吞吞裹紧小被子平躺着。

内间很亮,灯没熄,她第一次希望光线暗一点,最好看不到?她脸,这么烫的脸肯定是红透了。

“闲闲,你睡着了吗?”萧元河凑过来,热乎乎的,长发也散开着,与她的头发缠在一起,

“睡着了。”卫娴紧张闭眼。

萧元河好笑?地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低沉温柔的低笑?声钻入她的耳中,紧接着,她的耳廓发痒,被他轻轻啃进嘴里。

视线突然一暗,帐子被他放了下来,她的被子被掀开,在她快透不过气来时,他才放过她,让她透气。

房中烧着地龙,帐中温暖,卫娴的寝衣并不厚,丝制的衣裳宽松,两人亲密间弄松不少,她没刚才那么紧张,萧元河轻轻亲吻她的耳廓,灼热气息拂过颈项,令她战栗,浑身发烫。

“你愿意吗?”他哑着声问。

这种事情当然要你情我愿意,他不可能在这事上强迫她。

绣工精美的浅黄锦纱将?光线遮挡, 但是眼睛适应之?后依旧能看清他俊秀的眉眼。

那是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面盛着认真与浓浓的渴望。

卫娴愣愣地望着他,心里其?实是紧张的。

虽然他们亲密的事情做过不少, 但也是浅尝辄止,萧元河在这事情上很讲信用, 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听人家说,男子在这事情上很难保持清醒,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变得疯狂。

此?刻,她能看到他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渐渐凑近她,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带着好闻的清淡桂花味儿。

他们用同?一种澡豆,此?时闻起来,让她放松。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他肩上, 贴着他的脸颊,凑过去,咬住他的耳垂, 含含糊糊道:“你要是弄疼我,我就咬死你, 吃掉,让你尸骨无存。”

萧元河呼吸一滞,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 带着气音的笑?声停不下来,“让我看看牙齿利不利。”

他单手?捧着她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安抚着她的紧张,低头亲吻她的眉心,鼻尖,樱唇,扫过她的牙齿,每一颗都照顾到了,末了还是笑?,“看过了,是狼王的牙齿,我的闲闲是最厉害的狼王。”

卫娴早就被他的动作和亲吻弄得软和了,也迷糊了,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毫无威力地威胁,“咬你哦。”

萧元河将?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伸到她嘴边,“你咬。”

突然的刺痛让卫娴真的气极,一口咬上去,委屈地呜咽一声。

锦纱帐中,人影重?叠,许久不见动静。萧元河承认自己的自制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但是半途而废他以后就别想再靠近她了,说不好真的会被她咬死。

“闲闲。”他温柔吻过她的眉心,“我心悦你,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

“你要是敢……”卫娴这时候也缓过劲儿了,终于松嘴,在白皙漂亮的脖颈上留下两排整齐牙印,话没说完就被惊呼取代。

萧元河本就是感?觉敏锐之?人,她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知,这时候的威胁自然不能当真。无限好文,尽在

锦纱帐晃动,灯光也跟着晃,久久不歇。

守在外面的尽圆看着关紧的门,还在想要不要进?屋把灯芯挑一挑,这光线忽明忽暗的,没的伤了主子们的眼睛。突然,一声极细的娇媚惊呼传来,她刚想推门进?去,就被萧以鉴拽住后领。

“去烧水。”

萧以鉴耳力比她好,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之?前面红耳赤地躲进?离暖阁好远的树从里,捂着耳朵不听,看到这傻丫头想推门,这才赶紧出来阻止。

尽圆一听,意识到什么,脸也爆红,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要是扰了主子们的好事,有她好果子吃的,这么想着,她转身飞快地溜了。

暖阁净室里的池子是需要在暖阁后的暗室里引水烧柴,这会儿,池中自然是没有水的,她还要让人放水然后烧柴。

只有主子们不在暖阁里的时候,小丫鬟们才可?以进?去收拾。

……

云收雨歇,锦纱帐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撩开,萧元河披着中衣,将?人抱去净室,怀中人睡得沉沉的,脸蛋红扑扑的,柔顺长发垂下,和他的长发纠缠到一起。

热水蒸腾,他将?她放入温水池中,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懒虫!”

谁会在这种时候睡着?显得他很没魅力。

卫娴醒来时,天已经亮透了,阳光从窗格洒进?来,她身上的寝衣换了一套,干净清爽。她转头看了看旁边,还好,没人,不会尴尬。

那家伙太可?恶了!

想到昨夜被他来回折腾,现在还又?酸又?胀,难受着,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求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