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为?何他前世时从?未听说过?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柳清安问。
“怎么我遇到的每个人,都要?问我同样的问题。”虞容歌失笑,她看向他,“柳先生,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由你来?亲自发现比较好。”
柳清安没有太过犹豫,他利落地说,“我加入你的门派。”
虞容歌是好是恶,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李承白在这里。
不论天极宗是龙潭虎穴,亦或者?是世外桃源,柳清安都会留下来?。
“好啊!”虞容歌眼睛顿时亮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太好了,又来?了个烧钱的病号!
虞容歌觉得自己或许以后可以开个医院,好不容易沈泽快痊愈了,又有新的病人替代了他。
她一方面安排人去接柳清安留在竹林里的两?个弟子,一边兴高采烈地唤来?李承白和其他几个医修。
李承白知道柳清安以后是自己的师父,目光明亮又期待地望着他,那副单纯可爱的样子,让柳清安很想摸摸他的头。
等到前世的医圣跟在其他医修身后进屋的时候,柳清安已经麻木了。
也对,她都能收下神经病患者?当左膀右臂,再多收一个医圣当宗门医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嘛。
医修们纷纷上前探测柳清安的身体状况,甚至连萧泽远也诊断了很长时间,看着医修们面露难色,虞容歌问,“怎么了,情况很严峻吗。”
“这位道友中的毒有些奇怪,这……以我们的水平,恐怕有些难……”医修们下意识看向沉思的萧泽远。
柳清安对此并不吃惊,他平静地说,“这是我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没有什么缓解的方法,只有修炼打坐的时候才能控制一二。”
萧泽远想了想,他问,“能否……说得仔细一些?”
柳清安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放弃治疗了。可面前的是未来?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医圣,他还是多了些耐心。
他叹气道,“并非是我不愿意说得更细,而是我虽先天剑骨,但却同时拥有红纹之毒,是以会看起来?有些奇怪。”
旁边的医修们顿时了然,神情还有些同情。虞容歌没听懂,他们便七嘴八舌地解释给她听。
先天剑骨本是最适合修剑道的,然而柳清安也同时拥有红纹病,这种病会以血色枝蔓的形式在人骨上蔓延,像是树干上的蛀虫,只能压制,不能根除。
这种状况像是慢性病,也像是毒,因为?柳清安必须时时刻刻压制,如果像是前世和之前重生太激动失去理?智,红纹病会趁机向着修士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蔓延,并且加速生命流逝。
柳清安性情温润,一部分是先天性格,一部分也是因为?这个病需要?平心静气。
像是重生后心神动荡的这几个月,他身体状况立刻恶化?了许多,所以才会如此苍白疲惫。
虞容歌也意识到,柳清安神身上的病很麻烦。
她看向萧泽远,蹙眉道,“真?的没办法治好吗?”
“这不是病,无法治。”萧泽远摇摇头,“我只能缓解、压制他的状况。”
柳清安并没有失望,反而颇有些惊喜地向他颔首,“多谢,这便足够了,之前我甚至无药可吃,只能压制。”
问诊结束后,其他医修很有职业道德的安慰柳清安,萧泽远径直离开,兴致勃勃地去研发新药了。
柳清安就这样被安置下来?,过了几个后,他的两?个徒弟也赶到了天极宗,师徒三人寻了个比较偏僻安静的院子独居,暂且按下不表。
李承白也很担心自己的新师父,私下忧心忡忡地问虞容歌,“师父的病很严重吗?”
“这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虞容歌安慰道,“而且他可是金丹巅峰期的修士,就算再短命,只要?控制得当,再多活个一千年也是很容易的。”
一千年,好漫长的时间。
李承白的心顿时好受了一些。他还年轻,一千年与他而言和永远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虞容歌却还在思考这件事,她觉得就算大?家束手无策,但他们天极宗的祖师奶或者?会知道些什么。
穆辞雪比之前预计的在地下又多呆了两?个月,沈泽在龙大?佬和医圣的双重出?力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每隔一日就会去主峰聆听师祖的教诲。
虞容歌仍然提供着每日巨额的灵石花销,反正她也不心疼,还乐不得师祖多花点。
半个月后的某天清晨,虞容歌悠悠转醒,余光便觉得屋中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她迷迷糊糊地向着屋里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泛着淡淡光华的银发神女坐在桌边,长发如银河般洒落地面。
虞容歌顿时清醒了,她猛地坐了起来?,头有些眩晕,下一瞬,她的腰被轻轻揽住,一股纯正的真?气像是夏日里的空调冷气钻入她的身体,让她立刻好受了许多。
她转过头,便猝不及防近距离地对上了穆辞雪金色的眸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她自己容貌是八分,那么龙大?佬一定?是满分十分,仿若上古壁画的神女,让人头晕目眩。
“穆前辈,您能出?来?了?”虞容歌惊喜地问。
穆辞雪微微颔首,望向她的目光十分温和。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能了此残生,化?为?剑魂来?守护宗门,是最好的结局。
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愿意以巨额灵石来?换取她的健康,更是以赤子之心全心全意对待她比生命还要?看重的宗门。
简单的恩情二字已经难以概括她们之间的关系,连感谢说出?口,都显得多了几分浅薄。
“我从?沈泽那里大?致了解了如今修真?界的状况,我的分/身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有元婴期的修为?,足够你随意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