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殊上下打量魏临:“变化太大,长姐都有些认不出了,这位是……”
“我妻子,你可以唤她阿簌。”
“阿簌见过长姐。”沈云簌行礼道。
互相客套一番,魏殊把热请进了家里,又让小厮去告知赵尘息,告诉他家里来了贵客,要他忙完赶紧回府。
赵府的宅子离县衙有些距离,但也不算太远。
魏临说明来意,想让沈云簌留一些日子。
魏殊知道青川县的情况,因青川县有一条商道,一些商人贩运货物免不了要走那条道路,因一段路经过山林,就给了一些山匪可乘之机。
“阿簌留我这里,你就放心吧,有需要你姐夫的地方,也不要和他客气,这剿匪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都要分担一些。”
“长姐莫要放在心上,区区匪患,很快就能解决。”
十万狄国的士兵都能抵挡,自然不怕这一百之多的山匪。
这厢赵尘息过来,身上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来。
魏临他曾见过一面,她和魏殊成婚的时候,还是他来相送,魏家人并不看好他这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
这些年,他除了让乐山县的百姓生活上得到改善,也没做出什么丰功伟绩,且这县令一当就是七年。
魏临看得出,魏殊过的很好,只气色上就能瞧的出来,与赵尘息说话间也轻松自在,看到出两人关系不错,也稍稍放心了些。
正午用膳后,魏临和赵尘息去了乐山县的县衙。
沈云簌被魏殊带着熟悉府里的环境,依山傍水的地方就是好,且赵府大的很,沈云簌还有自己独立的小院。
翌日一早,魏临顶着晨雾就离开了,沈云簌送魏临走了一段路,本想叮嘱魏临万事都要小心,却被魏临反过来嘱咐了许多。
沈云簌送走了魏临,返回赵府后,瞧见了一个垂髫之年的小儿,拿着一把木剑挡在门口,管事的忙把他来到一旁,说这是他的舅母。
原来这就是魏殊的长子乐旋,昨日听说他淘气,被关在房间里受罚,故而没能见到他。
看着她手里的那把粗糙的木剑,沈云簌就有种想帮他重新修理的想法,和他说看一看他木剑,却拒绝了。
沈云簌几乎没有和小孩子相处过,见他不理会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只让妙圆把她做的木雕拿给了乐旋。
“这是你做的?”
“嗯,我不但会做小老虎,还会把你手里的这把木剑变的更好看。”
乐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交了出去。
乐山县到青川县,快马加鞭不到黄昏时就到了。
魏临本想让手下温言给他当诱饵,可因还不熟悉地形,魏临不敢太冒险,路上指定计划后,他大张旗鼓的来到青川县,准备先以商人的名义出现,让人四处散播消息,他家财万贯,日进斗金。
而这边的龙潭寨得到消息后,都有些跃跃欲试,领头的大当家王尽开始筹谋怎么对付这个财大气粗的商人,把底下人都招呼到自己身边,仔细问了每个人的意见。
“老大,不如我叫几个兄弟把人绑回来,让他交出所有的财物,这人随意你处置,您不是最恨那些财大气粗又无良的商人吗?”
◎新官上任◎
王尽从主位上起身, 端着酒碗道:“诸位,先预祝我们这次成功发财。”
这时,底下打探的人来报, 县令依旧没有到达青川县。
王尽也是纳闷, 已经两个月了, 县衙里的事都是县丞在主事, 前些日子,只听到小消息说, 这个月, 县令就会上任, 七月马上就要过去, 却迟迟不见县令来接任。
一身材干瘦的男子说道:“我看呀, 是县令吓的不敢来了。”
“我猜这会应该是在半路哭呢。”
王尽哈哈大笑,两位县令在他的胁迫下都离开了,他就是这青川县的土皇帝,无人敢惹的存在。
魏临抵达青川县, 搬进温言给他找的宅院,坐等那些山匪上门。
这两日, 不断有人在附近打探消息,魏临让人来回搬运货物,搬运的过程中,故意把里面的东西洒出来。
还演了一出教训人的戏,当晚,又寻了几只犬过来看家护院。
果然, 夜里有人接近宅子, 大约二三十个,
魏临让人把十来只犬放出来, 把人都吓跑了。
而是这边的王尽听底下人说,有银子和珠宝洒出来,早已安奈不住,看着底下个身强力壮的壮丁空手而归,气的火冒三丈:“你们简直是一群饭桶。”
“老大,这新来的商人有备而来,放出来十来只恶犬,咱们的人斗不过。”
“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了。”
翌日,龙潭寨的人继续让人探查,得知此人贩卖珠宝的商人,整个龙潭寨的人都兴奋了。
“若是这次发了大财,我要去酒楼里点上一大桌子菜。”
“我要置办一身体面的衣裳。”
“我要在烟花巷里醉生梦死。”
看着底下兄弟憧憬着以后的日子,王尽也不禁陷入沉思,他一个泥腿子摸爬滚打多年,混成了龙潭寨的老大,上一任寨主把位置留给他,势必要底下的众位兄弟们跟着他过上更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