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说我不行,他说他成婚一个多月,襄王妃就有了身孕,所以才……”
沈云簌明白了,魏临应该是承认自己不行了,要不然,他饮下这么多药酒作甚,说白了,也是在为她身子有问题的事遮掩。
沈云簌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头一暖,眼泪就不由的流出来:“夫君,我让你受委屈了。”
魏临要的不是沈云簌的安慰,起初都还好,等她被沈云簌搀扶之时,就有些情难自控了。
他握着沈云簌的手,一个翻身将娇小玲珑的人禁锢到美人榻上:“别哭呀,你得帮我。”
沈云簌睁大双眼:“帮你去跟襄王澄清吗?好,我明日就去寻襄王妃说……”
话该为说完,就被魏临的唇被堵住,一阵耳鬓厮磨后跟她低语:“那些药有壮阳之效,你可明白?”
每回行房,都有些招架不住,但这次魏临是为了自己,目光交汇,她心神微乱,她感受的出魏临眼神中的浮沉。
“我明白……那就尽力配合夫君……”
魏临再没有顾虑,沈云簌不喜在白日里做这等事,虽然饮了酒,他脑子是十分清醒的,他不能强迫人,得她愿意才行,若是主动一些就更好了。
湛蓝的天空上,几朵浮云随风变动各种的形状,声嘶力竭的蝉鸣声也渐渐安静下来。
夕阳的余晖落下,房间里也终于安静,此时此刻沈云簌只想把魏临带过来的两坛子药酒给砸了。
翌日,养了些力气后,沈云簌去找两坛子药酒,妙圆说长易存起来了。
从长易口中得知,昨日魏临并没有喝多少药酒,只是在最后离席的时候,喝上了一碗,有一半还洒在衣襟上。
怪不得她觉得药酒的味道那么重,可也不对呀,昨日她不知承了多少次。
半碗酒功效就这么大?沈云簌实在匪夷所思。
想想这两坛子酒扔了也可惜,于是让妙圆把酒放到货铺里卖出去,这等药酒应该有人需要。
听说只一日,就有人把药酒买走了,可那人两日后又早上了门,因掌柜的跟他说了酒的奇效,但他喝了药酒就睡着了,只有催眠的奇效,于是掌柜的赔了银子,又搭了一坛子的酒。
她不知是魏临有问题,还是酒出了问题,跟魏临说起这事时,他也回答的含糊其辞。
魏临这两日尤为的忙,要把官署里的所有都事情处理完,再过几日,永徽帝摆驾玉泉行宫避暑。
行宫坐落在山涧中,那里有湖泊飞瀑,树多水密,夏日里极为凉爽。
这本不关沈云簌的事,但曹贵妃忽然提议,让魏临把沈云簌一并带过去避暑。
永徽帝当即同意,还要随行的官员都要带家眷过去,但在行宫里留的时间不一样,永徽帝几日后还要赶回,曹贵妃和官眷们可多住几日。
得知明日要一起去行宫,沈云簌没有半点喜色,听说去的人里有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多少有些尴尬。
但圣旨不可违,她只能尽量低调一些了。
魏临看出沈云簌的顾虑,宽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
作者有话说:
阿簌:天热,不想出门呀。
作者:巧了,这边的天也热,俺也不想出门。
◎妖言惑众◎
沈云簌轻叹一口气, 其实更多原因是因为魏临,每回只要和太子有牵连,他的醋劲就上来了。
一个身长八尺的男儿, 竟然喜欢争风吃醋, 还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 想想就有些心累。
魏临凑过来捏了捏沈云簌的脸:“你呀, 想的太多了,什么也不要多想, 只管好好玩。”
看来他还是猜不透自己的心思, 沈云簌也懒得跟他解释。
“玉泉行宫有什么好玩的?”
“那可多了去了。”
沈云簌有些好奇的问:“都有什么呀?快些告诉我。”
魏临狐疑一笑, “告诉你可以, 不过作为交换, 你亲为夫一下。”
这几日,沈云簌对一直对魏临避之不及,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以免让他有可乘之机。
“算了, 提前知道又没意思了,我得忙了。”沈云簌来到妆奁前。
魏临本想拉沈云簌过来, 伸出的手没能碰到,他的手悬在半空,片刻,又收了回去。
沈云簌把几样比较素气的发式放在木匣里,准备在行宫时佩戴,魏临主动过去, 说要替沈云簌选几样, 最后从众多发饰中选了他曾送的红豆簪子:“这个好, 最适合你。”
仔细想来, 魏临亲手替她选的发饰也好像也就这么一个簪子,平日里甚少送她首饰类的东西,知道他因公务忙,不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但是在沈云簌赴宴时,总能听到一些妇人带着夫君送到各种首饰四处炫耀,夫妻之间的关系多么温存。
沈云簌把簪子重新放回去:“这是去年发饰,早就不时兴了,再说了,跟我现在衣物也合适,还是算了。”
魏临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折身出了房门。
翌日,永徽帝的车辇从京都出发,直至玉泉行宫。
沈云簌的马车在后面,行至的路上十分缓慢,天气虽然炎热,但好在今日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