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晃晃,飘飘浮浮,只期望赶紧风平浪静,寻个安静的港湾,可偏偏魏临有些不死不休的架势。
情意正浓时,魏临在她耳边低语:“你想不想反客为主?”
沈云簌用略微嘶哑声音回应:“还是……客随主便吧。”
等到风浪平息,沈云簌已经说不出话来,倒是魏临精神好的很,不断在她耳边低语,还叫她小笨蛋。
沈云簌稍稍有些力气后,反过来追问起魏临一些事:“你以前是不是因为我找过薛齐光的麻烦?”
“没有的事。”魏临直接否认。
“可今日他亲口说你以公谋私,差一点把他的手给废了?当真没有此事吗?”在这一点上,沈云簌更相信薛齐光。
“哦,我从未以公谋私,那次只是吓唬他一下而已,没想到这薛世子这般小肚鸡肠。”
如今看怀里的沈云簌,瞬间感觉和薛齐光争风吃醋是很久远的事了。
“话说回来,薛齐光为何总是和你们遇见?”
“嗯……他说她看上了秦悠,今日当着大家面,毫不避讳的说,想给秦悠当夫君。”
“哦,原是这样啊。”
好在今日理智了些,没有在意曹氏的话,他这个三婶,可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势必找机会敲打她一下,若在沈云簌身上使坏,那他就不会客气了。
魏临本想叮嘱沈云簌一些话,却见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隔了两日,元氏要离开了,沈云簌亲自送她出城,来到城门口,沈云簌下了马车问:“母亲可有什么话嘱咐儿媳的。”
“这两日,我瞧着叙淮精神气可不一样,你们夫妻定要好好过日子。”
“是。”
“对于夫妻之道,我可没有传授你的,我与侯爷关系维系的不好,起了争执也不会去示弱,希望你加以借鉴,不要学我。”
沈云簌忍不住说道:“母亲,其实,世子他心里一直都希望你们能和好。”
元氏诧异之际,又笑着说:“世子心里的伤也只有你能抚平。”
魏临心里有伤?她怎么感觉不到,既然元氏这般说了,她也就应下来:“儿媳尽力让世子开心些。”
送走了元氏,沈云簌回到镇北侯府,先去福安堂里见了魏老夫人,又和魏惜去了余氏那里,余氏的肚子明显大了不少。
瞧着圆鼓鼓的肚子,沈云簌不禁有些好奇,余氏要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感觉到里面的动静,沈云簌惊讶极了:“可真是神奇。”
魏惜问道:“四嫂,听他们说成婚后女子都会有小娃娃,你什么时候会有小娃娃呢?”
沈云簌被问住了,余氏也是成婚了一段时日才有的,而她成婚也不过十来天的时日:“我哪里会知道,我也不懂。”
余氏道:“这事说不准,只要夫妻关系和谐,很快就会有的。”
沈云簌不由的好奇:“是吗?很快是有多快?”
有魏惜在,余氏不好说太多,毕竟小姑娘还未许了人家,知道太多无益,余氏在差遣魏惜帮自己拿东西的功夫告诉沈云簌:“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两年的,这事可说不准。”
魏惜见两人背着她小声的嘀咕:“有什么话,不等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余氏道:“大人的事,小孩子莫要管。”
魏惜有些生气,明明和沈云簌差不了多少,她则还是被当做小孩子看:“你们怎么都喜欢拿我当孩子,我今年已经及笄了。”
“是啊,七妹心里可是有心仪的人?”
魏惜已经明白,所谓心仪之人,就是瞧着他哪哪都顺眼,放眼京都所有的年轻男子,她也没觉得那个不顺眼。
“我也不知道,母亲说了,等有人上门提亲,从里面选个深得我心的就成。”
余氏道:“咱们魏家的女子,也就魏惜听话乖巧了,和你长姐五姐比起来,你是最让人省心的。”
沈云簌甚少听到有人说起魏家的嫡长女魏殊,大家都默契的避而不谈,沈云簌也只知道她嫁了人,夫君是一方县令,想来余氏嘴里那个最不省心的就是魏殊了。
在余氏的院落里呆了半日,回去的时候,沈云簌遇到了曹氏,她倒是和往常一样的客气,沈云簌也客客气气的回她,表面功夫做的比曹氏还要好。
最近几日,魏临早出晚归,沈云簌也乐得清静,开始忙自己的事了。
亲母留给她的嫁妆里有宜州的田产和商铺,今年田产收成不错,商铺也赚了不少,她想在京都开间铺子试试水,以前不敢轻易尝试,如今背靠魏临这棵大树,她也敢放手去做。
她先给那边的邱掌柜写了一封书信,若他愿意过来,京都铺子还交由他管。
另北院的花坛和池子也开始建造了,有了事情忙碌,日子过的也快。
四月初,下了一场绵绵小雨。
琉璃巷递来了消息,沈时尧的婚事定下了,准备六月份成婚。
沈云簌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贺礼,她想亲手绣一个寓意吉祥的屏风,每日里绣上一些,到了成婚时,差不多就完成了。
春罗想搭把手,却被沈云簌制止,她闲来无事,陪着沈云簌聊天。
“姑娘,奴婢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妙圆和长易的关系特别的好,我好几次都见她俩在一处说话,见了我后,还故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