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簌看的愣神之际,被魏惜扯了扯手臂:“表姐,你看,那不是秦悠吗?”
桥下的河边,沈云簌看到秦悠以及她身边的两个人。
一个是薛齐光,另一个他不认识。
秦悠往前走,身边的两个人就跟着她。
沈云簌上次听秦悠说道要见一见方公子,想来那位瞧着斯文儒雅的男子便是正在议亲之人方远行。
只是那薛齐光为何要横叉一脚,想来上次去买砚台时,秦悠暴露了身份?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报复吗?
秦悠与方远行交谈时,薛齐光就加入其中,介于两个男子中间,想来秦悠也觉得十分别扭。
“既然遇到了,咱们就去打个招呼。”沈云簌道。
沈云簌和魏惜出现后,秦悠立马与二人告别,那位方公子倒是识趣,听了秦悠的话就折返了。
可薛齐光却要死皮懒脸的跟着:“我与方远行不同,两位姑娘早就相识,今日上元佳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见沈云簌和魏惜没说什么,秦悠只硬着头皮往前走,她也是倒霉,和方远行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薛齐光忽然就出现了,也因他们都在一个书院里念书,薛齐光插科打诨的加入其中,还说要一起看灯。
走了一段的路,见他依旧跟着,秦悠道:我们三个女子,你一个男子,是不是不太好?”
“大家都认识,怎么会不好,沈姑娘和魏姑娘都未说什么呢。”
“那好,你们一起看吧,我先回去了,回去迟了,兄嫂要的担心了。”
秦悠朝着沈云簌和魏惜辞行礼,转身离开。
薛齐光拱了拱手:“二位,你们继续看赏灯,秦姑娘一个人不太安全,我护送她回去。”
瞧着远去的两人,魏惜道:“表姐,他们怎么奇奇怪的。”
“也不算奇怪吧,毕竟两人曾是师徒关系。”
“算了,咱们不管他们了,今日四哥说要我们去南街口,那里的花灯最多了,而且不只是有猜灯谜,还有对对子,投壶射箭赢花灯。”
如今时间尚早,沈云簌听了魏惜的建议,途中两人买了面具戴上,又给身后的丫鬟家丁也买了戴上。
一路兴致勃勃的来到南街口,果然,这里的花灯要比其他的地方的花灯种类更多。
出了猜谜语,还许多赢得比赛的方式。
这里最为贵重的便是那一盏挂的最高的跑马灯,只是需要猜谜语和射箭中了十环才能拿到。
不断有人来尝试,却都以失败告退。
猜字谜还行,射箭两人都不行。
正要走时,一个带着老鹰面具玄色常服男子走来,先向掌柜的要了一把弓箭,朝着靶子射了去,一连三次射中靶心。
掌柜的两声赞叹,把跑马灯娶取下来问:“公子箭术了得,只需再猜中这灯上的谜底即可,谜底很简答,请听,最短的季节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沈云簌,看得出是想让自己帮忙,于是道:“掌柜的,我替他回答,是一日三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姑娘答对了。”那掌柜的把灯递过去,沈云簌正要走,却见他把手里的跑马灯递过来。
魏惜在一旁怂恿:“表姐,你赶快接下来呀。”
陌生男子的东西怎么好直接要,她摇了摇头,并安慰魏惜,一会她直接买一个。
这时,男子也把面具摘掉,直接把灯放在沈云簌的手中。
“表哥。”
“四哥。”
魏临很生气,即便沈云簌带着面具,她也是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而自己离的这么近,箭法都展示了三次,她竟然没有看出来自己是谁,看来还是不够上心。
沈云簌把跑马灯给了魏惜,看的出来她一直都想要。
“表哥怎么会在这里?”沈云簌问。
“处理完一件案子,我就来了。”
魏惜则是一直观赏手里的灯,也不甚在意两人。
魏临对魏惜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应该回去,趁着祖母没睡下,让她也看看你的花灯。”
魏惜以为,魏临不会送给她,毕竟只有一盏,而且方才是递到沈云簌的手中:“四哥的意思是,这灯可以给我是吗?”
“嗯,你走吧。”
魏惜听话的答应:“表姐,那我就先回了。”
魏惜带着身边的丫鬟和家丁,准备抄近道回去,只是走了一段路后发觉有些不对劲,为何她要先回去,她的表姐和四哥怎么不说回去?
于是对芽儿道:“为何我要答应四哥先回去。”
芽儿道:“姑娘,其实在世子出现的时候就该走了,咱们留在哪里多碍事呀。”
“碍事?碍谁的事,表姐可最喜欢跟我玩儿。”
“您今年就及笄了,奴婢真替您担心,男欢女爱,如胶似漆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