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和魏惜一起受邀来了满凤楼。
魏惜沾酒就醉,宴席刚开始,她就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沈云簌决定带着魏惜离开,被南佳县主劝住多留一会。
无奈,她让身边的春罗和鸢儿送魏惜先行离开。
宴席间,南佳县主要了一壶好酒,一边饮酒,一边讲述往事,原来,她并不是一直都在京都,曾在极寒之地莫城待过,喝酒暖身,又养成了爱喝酒的习惯。
沈云簌也不太不胜酒力,只比魏惜好那么一些,她一直推脱,被南佳县主一阵嘲笑,说她只有打捶丸的时候才有些风度,一下场,就弱的跟只一只病猫似的。
郑伊如今日也爱在场,她喝一点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还说了魏惜一大串的不是,从小时候因一块糕点争执,到长大后为了争一枚玉钗的事都说出来,最后跟沈云簌说道:“若不是因为魏世子,我才不愿和她打交道呢,为了他,我一直受这疯丫头的气。”
“魏世子?”沈云簌不解。
“魏临呀,你知道不知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
“不知道。”
“是我这样的吗?”郑伊如指着自己问。
“……”沈云簌被问住了,思虑了片刻,方知道郑伊如为何不喜魏家的姑娘,却依旧忍着结交,原来是存了这种心思。
瞧着郑伊如口不择言,身旁的丫鬟和婆子也急忙劝阻,好说歹说,把她哄着出了小厅离去。
沈云簌不知,在满凤楼的阁楼上,一双眼睛一直朝着这边观看。
与此同时,一对人马早已浩浩荡荡进入城内。
进入主街道,魏临放慢了速度,经过凤满楼时,一辆熟悉的马车映入眼帘,他晓得,这是太子的马车,马车上的特殊标记一眼就看出来。
魏临回到府中,先去北院沐浴换衣,又匆匆来到福安堂里向祖母请安。
魏老夫人很是惊喜,比算准的时间早了两天,一阵寒暄后,让魏临下去歇息。
临走时,魏临多问了一句,为何没见府里的姑娘,邓氏说南佳县主在满凤楼里摆宴,魏惜和沈云簌都被请了去,魏惜因饮不得酒刚刚回府。
魏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出福安堂,堪堪停下脚步,今日他正巧路过满凤楼,门前停的那辆马车停的还真是凑巧。
他眯了眯眼睛,一刻都不敢耽搁去了马厩。
那辆马车是太子经常乘坐出宫游历的,无疑,他人也在满凤楼里。
上次沈云簌意外撞到他和魏瑶之事,莫非以为此事是沈云簌为之,借机报复?若是报复,是不是这样的方式有些愚蠢,哪里有主动暴露自己的,必定是让底下人去做。
身为未来的储君,这般小鸡肚肠可不行。
到了满凤楼,魏临跳下马,询问了里面的伙计后,从楼廊下来,转至后院的小厅前。
小厅里很热闹,时不时传来女子的笑声,还夹杂着抱怨的声音,甚是纷乱。
门口守着两个婆子,见魏临进来,忙制止道:“这位公子,我们家县主在这里摆宴,莫要打扰。”
“魏家的两位姑娘可是在里面?”魏临问。
“魏家的姑娘其中一个醉了,已经离开了。”
“另一个呢?”
两个婆子对望一眼,说要先去通报才行。
此刻,一月白锦袍的男子推门而出,魏临看了一他一眼,心口涌上一股无名之火,谢岐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原来是魏大人呀。”谢岐他看到魏临时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淡淡面色。
“见过殿下。”魏临行礼。
“免礼吧。”顿了一下,谢岐道:“魏大人,你来寻何人呀?”
魏临起身道:“我来寻魏家的人。”
“你家妹妹魏惜是吧,方才听说她好像不胜酒力,已经走了,这里没有你魏家的人。”
太子两手背后,面上是一副傲睨一世的神情,今日他未听说魏临回来的消息,想来是刚回来,这般火急火燎的寻人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来寻我的未婚妻,魏家的表姑娘,沈云簌。”魏临一字一句道。
谢岐眯了眯眼睛,他可从未听说魏临订亲的消息。
“是吗?孤怎么不知道你定亲了,你何时定的亲?可有三书六礼。”
“祖母做主已经把表妹许给我做夫人,只是这段时日公务繁多,就把事情耽搁了,虽然未正是告知亲友,可亲事已经算定下来了。”
不管谢岐处于何种目的,魏临都不能退让半步,眼下境况,只能先斩后奏了。
谢岐轻轻咳了一声,这话的意思是为了朝廷效力,还把婚事都给耽搁了。
谢岐迎着魏临的目光,他没有半分心虚的样子,犹豫片刻,终是让了出去:“魏大人,那就进吧。”
小厅里,几个贵女和南佳县主喝的尽心,沈云簌在一手撑在膳桌上,她面颊微微泛红,似乎看到了魏临,她一定是做梦了,魏临此刻应该在明州,或是就来的路上。
一旁的妙圆看到魏临来,忙说道:“世子,姑娘有些醉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临的到来,也引起其其他人的注意,南佳县主也是奇怪,魏临怎么会突然到访,于是起身问:“魏大人,你莫不是来这里查案?”
“当然不是,今日为私不为公,县主,表妹不胜酒力,我该带她回去了,你们继续。”说着,就扶起沈云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