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再三跟炮哥表示了感谢,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眼看快晌午了,林四月便去一品香拿了几个刚出锅的包子打算给木天佑送去医院。
马上要下班了,木天佑一个上午接诊了好几拨病人。
自从给徐老做手术打响了名头,木天佑在省立医院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大夫。
木天佑的职称也已经从初级医生到了住院医师,接下来顺利的话就可以评副主任医师了。
木天佑虽然职称还不高,可他名头响,他已经做了很多非住院医师该做的工作。
同科室的同行们明里暗里的排挤木天佑不是不清楚,但他始终都不惊不扰。
同行们为着木天佑的背景,他们就算妒忌他,也不敢去做太出格的事。
所以背景是一把最强的无形保护伞,不管你在任何领域只要拥有这一把无形的大伞,不光会少走很多弯路,关键是少受很多委屈。
木天佑看了一下才写完的诊疗记录,刚要起身去窗户前眺望一下舒缓舒缓眼睛,又来病人了。
“木医生,我头疼,头晕,你给我看看我需要吃什么药?”坐在木天佑对面的是个烈焰红唇,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
透过那厚厚的脂粉木天佑总算认出了对面的女人。
木天佑没想到他才知道陈英来了省城,人就找来了。
只需一眼木天佑就看出面前的女人压根儿没病,明明是来找茬,闹幺蛾子的。
虽然心里有自己的计较,但木天佑还是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来面对坐在对面的这个病人。
“除了头疼和头晕外还有哪不舒服?头疼头晕持续多久了?疼的时候什么感觉?你量过血压吗?”木天佑尽量语气平和,用专业的术语来跟陈英交流着。
眼波流转之间,陈英已然被坐在她对面一身白大褂的木天佑迷倒了。
也不知是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还是咋地,陈英眼里的木天佑跟过去的秦天佑判若两人,面前人就是她想象中的贵公子的样子。
曾几何时,面前这个英姿勃发,沉稳俊逸的贵公子是她陈英的未婚夫,是她亲手把人然给了别的女人。
陈英虽然多活了一辈子,可她知道上辈子的秦天佑多落魄,这辈子这个男人之所以脱胎换骨那是因为林四月也重生了,从而发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陈英根本不管那些,她满心满脑子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本来该是自己的,若他们没有退婚,如今自己就是锦衣玉食的少奶奶了。
短暂的沉默后,陈英才又娇滴滴的开口:“我没有量过血压,我就是头疼,头晕,我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麻烦木大夫帮忙量哥血压,再给我开点儿治头疼,头晕的药。”
就在这个时候到了下班时间了。
跟木天佑同一办公室的崔国庆和杨敏面前都没有别的病人了,他们就陆续起身先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木天佑和陈英。
见没了别人,木天佑的脸瞬间冷下来,他不客气的对面前装腔作势的女人道:“陈英,你如果真的头疼自己去开点儿止疼药吃。你如果是来闹幺蛾子的,趁着我还没失去耐心之前马上给老子滚蛋。”
幺蛾子2
如果办公室还有旁人,木天佑或许还会顾忌一些,眼下没有旁人在了,他也就没那个耐心继续配合陈英在这里演戏了。
陈英一看木天佑一点面子都不给,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也就不继续装了。
陈英把手在木天佑面前的桌上一摊:“木天佑,好歹我们曾经也是未婚夫妻,你咋一点情分都不讲呢?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稀罕林四月什么,你俩结婚这么久了她连个孩子都没给你生,跟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天佑,我心里还是有你的,我比林四月会打扮,比她更有女人味,关键是我能生孩子。只要你肯——”
虽然陈英知道木天佑不可能给她好脸色,她挑唆不动他们夫妻的感情,她今天特意跑来就是给木天佑添堵的。
他们凭什么日子那么好过啊!
从里头出来这几年陈英一直颠沛流离的,她偷了家里的钱先跑到市里,然后在一工厂打工,再后来她学了理发的手艺,自己开了一家理发店。
另外陈英还来省城批发服装,然后回老家那边几个小县城去卖,起早贪黑赚的都是辛苦钱。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陈英总算是积攒了一笔钱,这期间她认识了一些跟她一样没啥大本事,但却不甘心在村里种地,嫁个没本事的穷汉子。
陈英教会她们理发的技术,然后带着她们来到了更加热闹繁华的省城,开了那家芬芳理发店。
她们白天给客人理发,晚上还有别的副业。
短短一两个月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了。
陈英因为有重生的优势,她回很多后来才流行起来的发式,所以他的芬芳理发馆很受追求时髦的那些年轻男女的喜欢。
在得知理发馆除了洗头,理发,烫发,染发外还有别的生意后,某些没有底线的臭男人们成了芬芳理发馆的忠实回头客。
陈英如今混的也能穿金戴银了,可她知道自己干的这行迟早会翻车的,所以她哪怕手里有点儿积蓄了,仍旧不安于现状。
陈英已经把木天佑和林四月,以及跟夫妇二人有关的那几个老家来的熟人的底细都给摸清楚了。
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活的光鲜亮丽的,陈英心里头老大的不平衡了。
木天佑的原则是不轻易对女人动手,可这会儿他是真的很想狠狠的给面前的女人几个嘴巴子。
木天佑虽然怒不可遏,但也没完全失了理智。
木天佑用尚存的理智指了指门口,沉声对陈英道:“你现在马上给老子滚蛋,如果往后你再来找茬的话我就让你在省城混不下去,不信你就给我走着瞧。”
“木天佑,你行!”陈英缓缓的起身,木天佑本以为她就这么走了,可下一秒陈英竟然把自己上衣的扣子给解开,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春光。
不等木天佑反应过来,陈英已经袒露着春光奔出来了办公室。
“你们快来看呢,木大夫耍流氓了。我不肯让他摸我的胸,他粗鲁的把我的衣服撕开了,她还说她媳妇的胸跟枣儿似得,看着我的他就忍不住想摸。”陈英站在走廊里扯开嗓子大声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