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木老的面子必须得看。
当然了若木明锐真的把白竹怎么地了,路远肯定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必须得让做错事的混球付出代价。
路远识大体让木老很满意。
“老二啊,这件事路远不计较是他大度,这个情你必须得领。你现在马上带明锐回去好好教训,你要记住子不教,父之过。”木老主动下逐客令把木永兴父子给撵走是希望这场不愉快的风波就此结束。
木永兴黑着脸带着被打成猪头的明锐离开了。
旋即,木老便和蔼的对白竹说:“竹丫头,委屈你了。明锐这个小畜生他老子会好好教训的,你别再跟他一般见识了。”
白竹很不情愿的点了头:“爷爷,您放心吧,路远已经教训了木明锐,二叔也会教训他,我自然不会继续计较了。”
木老欣然颔首:“好孩子,难为你了。”
木老很担心这件事闹出去彻底影响了明锐的名声,不管是明锐跟关玉屏的事,还是今天他扒白竹裙子的事木老都希望只有家族内部人知道。
林四月送路远和白竹离开,到了外面她拉着白竹的手安慰:“这件事看在长辈们的面上就这么算了的确很憋屈,木明锐那个愣头青事后必须得收拾他,眼下咱们先稍安勿躁。”
白竹忙说:“月月,你不用担心我,我和路远心里有计较的。你不用送我们了,家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你干呢。”
路远捏了下拳头,沉声对林四月道:“竹子说的对,我们你不用担心,你快回吧。”
等回了家,路远抱着白竹低声道:“我之所以胖揍木明锐一顿就算了,是看在木老的份儿上,就是想到你会委屈,我心里就堵得慌。”
木明锐的行为属于那什么未遂,若白竹这个受害人较起真来就当下的环境而言木明锐进去蹲是肯定的。
如果真的把这件事闹大了,那路远和白竹跟木老以及木家的关系可就微妙了。
他们不怕失去木家这个靠山,而是不想天佑跟林四月夹在中间为难。
虽然木家大房巴不得明锐进去,可木老不希望啊,木老在一天木永和夫妇也好,天佑也好对明锐就不能显出恶来。
白竹温柔的抚了一下路远的头顶,轻声道:“就像月月说的咱们将来用别的手段收拾木明锐,只要咱们不肯吃亏,就有的是法子吃不了这哑巴亏。”
好好的升学宴因为木永兴父子给闹成这样,木老气的晚饭都没吃。
苏老看到木老晚饭也不吃,把自己闷在房间也不是个事儿,他就拿了点儿吃的到了木老的房间。
“大哥,你不吃不喝的生闷气把身体怄坏了着急的还不是孩子们嘛。你不要因为儿孙都孝顺,你就在这儿恃孝而骄了。”苏老把吃的放在了床头棍上。
木老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缓缓坐起来:“寒柏,你说老二这一房咋就变成这样了呢?老二总嫌我偏心,难道真的是我偏心害的吗?”
苏老仔细思索了一下才字斟句酌的说:“大哥,你的确是偏心,因为你的偏心害他们兄弟之间有隔阂。不过二房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是永兴他自己教子无方,治家不严。明锐这孩子啊我看本性不坏,只要永兴肯耐心的引导,再给他娶个品行好,能干,关键是能管得住明锐的媳妇,这孩子会慢慢儿正过来的。”
木老痛苦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有些凄然的看着苏老:“你也觉得我偏心,我依仗永和这个长子多一些有错吗?”
跑了
苏老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给木老听:“大哥,如果你单纯是依仗永和多一些,财产分配等方面三房尽量做到相对平衡的话,自然会少很多麻烦。当年永兴明知天佑是齐秀敏伙同他人偷走的,他明知道大嫂因为这个事病倒了,他选择包庇齐秀敏不就是因为他心底积压多年的怨恨所导致的嘛。”
木老叹了口气:“按照老二的希望我若是不偏心就该撮合他跟婉容,可婉容不是一样东西,哪能因为弟弟喜欢,就得让哥哥让给他呢。至于财产,我和你大嫂当年多分给大房是因为我们老两口打算一直跟着永和和婉容生活。那会儿老三还小,也得跟着,所以财产上才偏向了永和一家。我手里那些要留给木家长孙那是你大嫂的临终遗愿。当年大风暴来的时候我尽量把老二,老三安排妥帖,是永和两口子陪着我在西北那边啃沙子。”
木老自认为自己对三个儿子还算公平,虽然自己偏心大儿子一些,但也没亏待了另外两个儿子。
苏老自己没有子女,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跟儿子们的关系。
苏老就是觉得木老有点儿偏心,没有彻底把兄弟三人关系平衡好,他也给不了更好的意见。
短暂沉吟后苏老才又说:“老二那小媳妇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大哥还是多费点儿心给明锐寻摸个好媳妇,把家早早的撑起来。今天这件事终究是委屈了竹子和路远,他们不计较是不愿跟木家闹的不好看,让四月和天佑从中为难。”
木老颔首:“这些我都清楚,所以我心里头堵得慌啊。寒柏,你不用担心我,我还得等我大孙子学成回来呢,我等下就吃饭。”
好好的升学宴被木明锐给闹的不愉快,叶婉容更是堵得慌,晚上回到房间她就跟木永和使脸色。
“早说不让他们爷俩过来,你爸非得让他们爷俩过来。幸亏白竹没事,要不的话?”叶婉容是真的气坏了,所以称呼老爷子的时候也不用尊称了,直接用你爸这个有些生疏的称呼代替。
木永和心里头当然也不痛快,可他能忍啊,不可能像小女子似得肆意发泄。
等婉容发泄的差不多了木永和才开口:“别生气了,生气也于事无补。我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可不能违背爸的心意啊,他这个岁数了咱们就是忍还能忍他多少年呢?”
生怕妻子还不消气,木永和便把人拥在怀里准备给婉容做一下爱心推拿。
叶婉容也知道自己冲丈夫发脾气不应该,把负面情绪发泄吹来被对方哄哄也就过去了。
稍微舒服点儿后,叶婉容才又道:“也不知道关翠娥能否听懂我的所有弦外之音,关玉屏肚子里那块肉还在不在?”
木永和淡淡道:“那女人不蠢,往后老二那只会越来越热闹。”
转眼到了九月上旬,中小学和各所大学陆续开学了。
木相思就在家门口上学,开学那天叶婉容跟林四月一起送她去大学报到。
就此开启了属于木相思的大学时光。
林四月所在师范大学也开学了,她如今是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毕业后就要分配工作,跟同学各奔东西。
林四月不打算毕业后按部就班的在某所学校当老师,她打算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做教学培训这一块儿,让一小挫家长因为她提前三十年体会一下内卷的快乐。
这阵子关于小太阳做周一到周五课后补习的传单陆续散到家有小学生的家长手里。
林四月和方锦绣轮流在补习班那边接待前来咨询,或者报名的小学生家长。
九月十号之前报名期满。